声, 还混着交缠的粗重喘息,天爷啊, 这可是大白天哪!小丫头脑子嗡了下,脸也倏然发热,匆忙回了茶水房。 四下寂静, 只炉上煮沸的热水翻滚,树梢上的知了聒噪,两个小丫头都闹着大红脸打着扇,谁也没吱声,但心里头都不约而同想着:这二位主子也是愈发不避讳了,以前只夜里闹腾,现下竟是连白天都紧着来。 其实明檀也没想到,江绪白天就敢按着她干这种事儿。 平日夜里也就算了,这青天白日的,什么都瞧得分明,委实是羞人得紧。她咬着唇不敢出声,可江绪这人心黑,每每动得不急不缓,待她适应了不设防,又故意来一记重的,弄得她不得不破碎出声。 …… 一直持续到日薄西山。 灵金色的夕阳一束束从窗棂间投进来,透着朦胧光晕。 明檀身上被汗水浸得黏黏腻腻,已是累得没有半分力气。 她被抱到静室用了回水,回床榻时,来换锦衾的婢女正要退下,她们一个个的,头都埋得很低,可耳朵都红得不行,显然是见了床榻上那些欢。爱过后的凌乱痕迹有些不好意思。 白日做这档子事,还所有人都知道了。 明檀羞愤不已,落了榻便将自己卷在锦被里头,缩进角落,一时将兰妃之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江绪神清气爽地更完衣,望向缩在床榻里侧的那长长一条,问:“不用晚膳?”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餍足。 明檀摇了摇头,极小声地应了两个字:“不饿。” 江绪没勉强:“本王也不饿,那你休息,本王先去书房。” 你不饿,你当然不饿! 明檀边腹诽边咬被角。 - 江绪这一去书房,几个时辰都没出来。期间有暗卫禀事,还有舒景然来找他下棋。 舒景然明显能感觉到,江绪今日心情颇佳,许多话茬换做平日,他最多“嗯”上一声,今日却还有兴致追问一二。 “方才入府时,我遇见了王妃身边那位身手极好的婢女,就是那日在平国公府,救了落水闺秀,替我解围的那位,她……是不是津云卫的人?” “云旖?是。” 舒景然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笑了声:“王府是怎么亏待人了,还要从外头买烧鸡。” “你对她感兴趣?”江绪破天荒问了句。 舒景然愣怔,下意识便想否认,可否认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方才在外头遇上那位云姑娘,他主动打了声招呼,人家没什么反应,他提醒了那日平国公府之事,她才恍然大悟。 但很明显,她那日只是听王妃吩咐行事,根本不知,也未曾留意自己是在为谁解围。 末了她客套地问了句要不要吃烧鸡,可嘴上问着,手上却很诚实,半点也没要送烧鸡给他的意思,甚至在他婉言推拒后还松了口气。 这位云姑娘,确实很有趣。 他不自觉又笑了下,但没正面答,只对江绪说道:“倒是第一次见你对这些事感兴趣。” 江绪:“……” 两人都静了片刻。 “其实那日若不是为了帮我解围,王妃也不必遭那番罪。”想起平国公府一事,舒景然有些自责、歉疚,“王妃此刻可在府中?我理应向她当面致歉才是。” “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