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那个男人还在低声指挥着,“他们在打盾,准备过去团战,小鱼人先手,我比较脆,站后开大。” 冷风透过厚重的窗帘零碎的吹进来,楚让感觉眼睛有些泛潮,这么久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等到一个很好的契机可以接近林鹤羽。他像猎人,在没有完美的诱饵和时机之前,耐心非常好,一旦时机成熟,才会猛然下爪,毫不犹豫。 酒精后劲上头,他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瘫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睡了过去,梦里,第一百零三次梦到了林鹤羽。 ——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助理张可就刷了房卡进来,一屋子的酒气,闷得人心慌。他心疼地把扔了一地的高定西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又走到落地窗前拉开遮光窗帘,才晃了晃沙发上睡死过去的楚让。 “让哥,该起来了,九点的飞机回B市。” 光线明晃晃地照进房间,楚让眯着眼慢慢适应了会儿,感觉脑仁像刀刮似的疼。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头晕想吐。他闷哼一声撑着沙发坐起来,嗓子沙哑,“嗯,我洗个澡就走,等我一会儿。”边说着,弯腰在沙发底下摸出拖鞋穿上,从行李箱抽出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张可翘着二郎腿腿按着手机打吃鸡等他,菜鸡互啄的局,手一抖就被人爆了头,“操,这角度还能中,这逼绝对开挂了。” 楚让刚从厕所出来就听到这句,扣上帽子张嘴就是嘲讽,“打得菜才喜欢说人开挂,走吧菜逼,再晚赶不上了。”Dota2有挂的话,就是林鹤羽,神乎其神。 “走走走。”张可把手机扔进兜里,一脸哀怨地拖过他的行李箱,心里还在想着刚刚那局,妈的,差点就能吃鸡,楚让说谁菜逼呢?气不过补一句,“让哥,你嘴巴越来越毒了。” 毒舌的话,是跟某人学的。楚让舔了舔后槽牙,忍不住轻笑。 对岸媒体盯得紧,楚让直到上飞机都全程压着鸭舌帽,还没落座就看到了一个后援会有名的私生粉落落,正笑靥如花地坐在隔着过道的边儿上打招呼,“楚让哥,好久不见。” 楚让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不前两天过来的飞机上才见过吗?私生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服了。他勾着嘴角象征性笑了笑,一脚踏进靠窗的座位系好安全带,把外套拿起来蒙住了头。 张可也认出这位大名鼎鼎的姐们,表情不善的开口,“姑娘,说过多少次了,别跟私人行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没有,我这就是碰巧,说明我和楚让哥多有缘份呐。”落落脾气倒是好,也不生气,笑得一脸阳光,好像真是别人冤枉了她似的。 闯你妈个鬼的巧,十次坐飞机七次都能碰上,要是真有这缘分可能月老是你爸爸,张可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尽可能地平心静气,“行,你买了票我也不能说你,你别打扰楚让休息就行。” “不会的,您放心。” 打脸来得飞快,张可掐着表,还没十分钟,落落就开启骚扰模式。 “楚让哥,今天的飞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