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 赵予言喝了茶后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左清院,离去时形色匆匆,连苏一箬赠的花果茶都未曾带走。 苏一箬目送着他离去后,缓了缓神才想起最要紧的事儿忘了问他了。 上一回他是如何拖着病躯从大国寺回府的?如今可都大好了? 转念想到今日这赵予言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的担忧又压了下去。 他瞧着已是无恙了。 * 晚间之时,苏一箬才从月儿嘴里得知了郑心柔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昨日黄氏带着郑心柔回了趟母家,黄家与郑家同病相怜,祖上也出过几个有名的直臣,只是后头的子嗣不争气,这才败落了下来。 好在黄氏的侄子出落的一表人才,于读书科举上也有几分天赋,黄氏便想着先一步为女儿定下与侄子的婚事,等侄子蟾宫折桂时便轮不到自家女儿了。 谁成想从黄家回来的路上,母女二人所乘的马车却忽然却被个横跑出来的乞丐惊了一回,马车翻了以后那车辕便压到了郑心柔的腿上。 郑心柔当即便疼晕了过去,黄氏连忙让婆子抬着她去了最近的回春馆。 那大夫一瞧她的腿,便唉声叹气道:“两条腿,都断了。” 且断的都是要命的地方,接骨都接不成。 黄氏听完这话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还是郑子安得了信后赶了过来,一是让那大夫为妹妹开了些止疼的药,二是让人将黄氏先送回府去。 这般折腾到傍晚时分,连老太太也被惊动了,拄着拐杖便去了苍云院,也道:“这是造了什么孽?” 大房的嫡女双腿断了,往后说亲事可就不成了。 黄氏未醒,便由郑子安一一审问今日跟车的仆妇小厮,仔细盘问后却也只能问出几句皮毛之话来。 仆妇小厮们皆说那乞丐是被旁的乞丐推了一把才冲了出来,今日使的马匹前几日便有些易怒受惊,这才酿成了悲剧。 郑子安便也只得作罢,只等着妹妹醒来后想个法子让她镇定下来。 郑心柔醒后果真又哭又闹了一通,若不是身边的丫鬟们拦着,她当即便要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郑子安与亲妹妹情谊深厚,闻言便红着眼说道:“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哥哥养你一辈子。” 黄氏也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持着虚弱的身躯便奔来了郑心柔的院子,瞧见躺在床榻上面色煞白的女儿后,便哭着扑了上去,道:“柔儿,可不许做傻事。” 郑子安瞧着母亲与妹妹抱作一团痛苦出声的场面,心里也升起阵阵钝痛之感,一时要习字读书的上进之心又高涨了几分。 * 苏一箬知晓了郑心柔的遭遇后,也只是感叹了几声,却也没生出什么同情之心。 她是不聪明,却也没有到缺心眼的地步。 郑心柔和那个方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一箬心里如何想不要紧,即是在郑府寄人篱下,该有的面子情总要做到位,翌日一早她便带着亲手做的糕点去了郑心柔的院子。 在院子廊道前恰好撞见了郑子息和郑心柔,她便笑着与他们问好道:“见过二表哥,五表妹。” 郑子息瞥了她一眼,忽见她身后的丫鬟手里捧着食盒,便极有兴致地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糕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