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骗了你,却也是逼不得已。” 一番话过后,见苏一箬仍是紧闭着双眼,且如蒲扇般浓密的睫毛略有些颤抖,赵予言心下一动,便起身往外头走去。 他故意将踩地板的动静弄得大上一些,还走到屋门旁将门推了开来。 再将屋门阖上之时,果真见床榻的上苏一箬睁开了眼睛。 她早就醒了,只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变了身份的赵予言,便索性闭眼继续装昏迷。 如今赵予言走了,她才有胆子睁开了眼睛。 她往一侧转了转头,却见赵予言正含笑立在屋内瞧着自己,身后是紧紧闭实的屋门。 ——他分明没有出去,只是故意弄出动静来钓出自己这条“大鱼”。 作者有话说: 抱歉 明早要去送亲人最后一程 要很早起来去殡仪馆,所以我写了这么点就睡了 特殊情况,还请你们谅解 感谢 第28章 说开 “不会让你做妾。” 苏一箬醒来后, 赵予言便贴着门吩咐外头伺候的人,道:“离远些。” 他吩咐这话时神情冷凝,那脸蛋分明还是从前的那个人, 配上这森严气派的四爪蟒袍,瞧着便像是另外的人了。 苏一箬神智拢回,低头瞧见自己身前的衣襟松了, 便用柔若无骨的手攥紧了身前的被衾,望向赵予言的眸子里蓄着些害怕与恐惧,里头掠过的生疏神色,让赵予言心下一窒。 藏在心底阴暗角落里的卑劣心思俱都涌了出来。 这是母后死后的漫长岁月里,他好不容易寻到的一丝快乐与慰藉。 和苏一箬在一块儿的日子,比去东街演乞丐, 去西街演小厮要快意的多。 她既是闯进了自己心间, 说要与自己长相厮守,便再不能食言了。 赵予言掩去眸子里的阴鸷,走到床榻边, 大手覆在被衾之上, 捏住她软若无骨的柔荑,笑道:“遮什么,方才你的衣衫还是我解下来的。” 苏一箬身子没来由地一颤,眼前人的模样她熟悉的很儿, 可却再没了往日里相处时的自在与欢愉。 她杏眸中一闪而过的疏离之色再次刺疼了赵予言的心。 眼瞧着他眸子里的温良与不安褪去,剩下尽是热切的欲./念,苏一箬愈发紧张,不敢面对的除了赵予言尊贵的储君身份。 还有他掩在黑眸下的侵略目光。 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就仿若自己是他赵予言的所有物一般。 苏一箬听到了自己慌张的心跳声, 和由内而外涌出的不适之感。 他不过现了一回身, 那嚣张跋扈的安康公公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他不过动了动嘴皮子,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妇小姐们俱都放下身段奉承。 她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赵予言是东宫太子,不是能与自己过粗茶淡饭日子的小厮。 委屈与伤心悄悄爬上她的心头。 她不知该如何排解自己的心绪,只得将潋滟着泪花的眸子敛下,不让赵予言瞧出自己的脆弱。 只是泪珠却倾注而下,险些砸在赵予言放在床沿边上的大手之上。 泪水总算是唤回了赵予言的神智。 阴鸷冷厉的神色霎时变得烟消云散,怜惜与担忧凝在他俊白的脸上。 赵予言无比懊悔地说道:“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罢了。” 他的轻哄声温柔似水,恍惚间苏一箬仿佛又回到了她与赵予言在左清院平淡且温馨的日子。 这样的错觉只是一闪而过。 赵予言腰间环着的盘龙纹样,一角便能抵得上她的全部身家。 更遑论她是罪臣之女,断无可能上皇室宗碟。 做妾? 她不愿意。 苏一箬虽是心痛如绞,却还是泣着泪与赵予言说道:“殿下说笑了,您是太子,怎会有做错的时候?” 声音哽咽破碎,却是要与赵予言理清关系的意思。 这般泾渭分明的模样让赵予言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明明昨日她还曾伏在自己身前,羞红着脸与自己说:“我最喜欢阿言。” 他们皆是彼此的唯一,说好了要生儿育女共度一生,她怎可这般狠心? 赵予言眼底通红,璨若曜石的眸子里蓄着的脆弱,似酷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