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恐惧,她半边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赵予言便是再憎恨林贵妃,也从未窥见过她对自己的情意,是以他只是肃容道:“太乙仙人的道馆做出了欺男霸女的丑事,还拿着父皇的名头招摇撞骗,损了父皇的一世英名,儿子实在气愤。” 提到这事,崇安帝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尴尬,那道士仙人瞧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心里想的却全是钻营利益。 实在是令他失望。 幸而他早已记下了那些丹药的配方,便是那道士被问斩处死,他也不怕。 “父皇前些日子身子不大爽利,兴许就是有人在背后作梗,儿臣料想着林贵妃应是拿着儿子的画像去行巫蛊之事,为的则是损了我们大雍朝的基脉。”赵予言如此说道。 他这话一出,寿宴上的其余大臣俱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大的罪名,若是被坐定了,只怕林贵妃是要被处以极刑。 崇安帝皱着眉,好似在思量什么。 林贵妃则如卸了力气般倚靠在躺椅之上,她再顾不得平日里的尊容,心里虽是惊讶与赵予言所说的话与男女私情没有半分关系,可还是被他话里森然的冷意给吓了个够呛。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不给自己半点翻身的机会。 赵予言一字一句地书写着林贵妃的罪状,将他与崇安帝失和一事都归咎在了林贵妃身上,并也拿话开脱了崇安帝,只说是林贵妃痴迷于道仙之术。 迫于压力之下,崇安帝便给林贵妃安了个宫闱不宁,插手朝政的罪,罚她在冷宫思过。 寿宴结束后。 赵予言将妻女送回了东宫,便赶在崇安帝尚未就寝的前夕去了趟御书房。 这一回他则是将林贵妃这些年勾结朝臣的罪证一齐交给了崇安帝。 崇安帝听后久久无言,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阿言,你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赵予言没有答话,只敛下眸子遮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怕抬头后眸子里的森然的恨意会泄露出来。 他自然恨极了林贵妃,可他更恨的还是崇安帝。 若是可以,他惟愿亲手弑君弑父。 “罢了。”崇安帝好似疲累至极,对着身边的心腹总管说了一句:“带着鸠酒去冷宫。” 赵予言便躬身朝着崇安帝说道:“谢父皇全了儿臣的夙愿。” 一刻钟的工夫后。 一行人便到了冷宫。 林贵妃身着华服,枯坐于木凳之上,网眼望去,空荡静谧的冷宫里尽是萧瑟之气。 她不明白为何赵予言要对她下这样的死手,她分明没有伤害过他。 她只是喜欢他而已。 冷宫过的屋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四爪蟒袍的赵予言衣袂翩翩的走进了冷宫,身后的太监们立时朝着林贵妃奉起了一杯毒酒。 “贵妃娘娘,该上路了。” 第47章 真相 “徐皇后是死在父皇手里。” 林贵妃抬起眸子, 她在昏暗的冷宫里待的久了,竟一时之间有些承受不了如此刺眼的光亮。 赵予言刀削般的容颜一如几年前初遇一般清润英朗,多少次午夜梦回曾出现在林贵妃的眼前, 她已是记不得了。 “要来送我上路吗?”林贵妃嗤笑一声,直愣愣地望着赵予言道。 赵予言好似十分嫌弃她一般,只让身后的太监们将那装着鸠酒的托盘递给了她, 而后便撩开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