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瞪着眼睛:“我,没闹。” 说着,徐平生把前襟解开,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纵横交错的缝合伤疤。 他把衣服撑开,挡在了两人头上。 另一人对于他突然的动作有些吃惊:“……你干什么?” 徐平生说:“休息。” 他又断断续续道:“你已经,三天没睡。不要,再,耗费灵力,在不必要的事情。等,风停了,再找矿脉。” 这结结巴巴、并不流畅的表述,却让另一人怔了怔,心口微暖。 他想了想,撤下了避风诀,坐进了这由几丛骆驼刺和一件衣服撑起的、几乎等于没有的小小防护墙之中。 狂风从并排而作的两人身边尖啸而过,他只能大声说话,声音才能叫徐平生听见:“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徐平生把衣服撑盖在两人头上遮蔽风沙,同时在风沙声里冒着灌一嘴沙子的风险,大声骂他:“有病!” 对方也不客气地回敬:“你才有病!你又不是哑巴,刚才跟在我后面的时候不会说啊,害我担心死了!” 徐平生不吭声了,把下巴垫在膝盖上,不看他。 对方弯起含着笑意的眼睛:“你明知道我不会抛下你的,是不是?” 徐平生抿着嘴唇狠瞪着他。 他还打算调侃徐平生两句时,忽然心有所感,抬起头来。 漫天风沙中,一道蓝蝶翩然而至,双翼拨开风沙,落在他指尖上。 那是一封来自千机院荆三钗的信件,内容也很是简洁: 卅四叔叔,收信后请速归。封大眼也在院中,有事相托。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