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肩伤似乎带不给对面之人任何疼痛感,他连眉头也不曾皱上一下,只是过度的失血,叫他的脸色白上了一层,颇有几分彩云易散琉璃脆的意味:“一个魔做坏事,需要理由吗?” 常伯宁:“你不是魔修。” 就算初初交手看不出来,数招过后,常伯宁不可能看不出,此人非是魔类,而是与他一样的修道之人。 韩兢笑了,只是那笑与他眼中的情绪一样淡,淡得几乎难以分辨:“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坏道之人。”常伯宁笃定道。 “能伤你师弟的,不是魔道恶徒,便是坏道之人?” 常伯宁斩钉截铁地护犊子:“自然如此。” 韩兢:“你爱他,才作如此想。” 常伯宁懵懂不知爱,因此异常直率道:“我自然爱他,有何不可呢。” 韩兢微微颔首,眼中含着一点无可奈何的情绪。 ……或许你不信,我是懂你所想的。 因为你在我心中,亦是另一个有何不可。 常伯宁继续执着于那个问题:“为什么要伤害如故?” “我心求道。” “你求何道?” “人间正道。” 这怪人的回答叫常伯宁很是摸不着头脑:“你伤害如故,是要求一个正道?” “是。”韩兢道,“所谓正道,不为护一人,而为护天下。封如故身既入魔,就该让其归到该归之位。” 常伯宁耳畔轰然一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