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看清海净手中之物时,冰层微微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海净道:“小师叔,今日我打点客栈里的物件,在端容君和云中君的屋中发现了此物。我想着该是两位君长之物,云中君也收下了,怎么又送回我们这里来了?” 如一开匣查看,发现梳子仍在,与自己送出去时无甚变化,不禁诧然。 不喜欢? 海净颇找不着头脑:“难道是我拿错了?放这里作甚呢?” 如一接过匣子:“是我送去的。大概是入不得他的眼吧。” “这是小师叔送的?”海净眼前一亮,“小师叔何时同云中君这样亲厚了?” 如一:“我与他何谈亲厚?这不过——” 他望着手中梳匣,声音略略放低:“……一个意外而已。” ……若自己与他当真亲厚,自己怎会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海净给他出主意:“云中君原封不动送回来,未必是不想收,说不准是希望小师叔亲手送呢。” 如一看海净一眼:“我有何必要这样讨好他?” 海净正欲再言,就见如一向外走去。 不及海净再开口发问,如一便道:“我去把它扔掉。” 海净:“……喔。” 他没想问这个啊。 待换好一身干爽的衣衫,如一携梳匣而来,即将迈进封如故和常伯宁所居的小院时,他听到院中有絮絮低语,不由止步。 此时此刻,院中的常伯宁百味缠心。 他知道,他的师弟向来大胆,却从没想到他会大胆到这等地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