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宁:“我要你,便要不得理智了。” 封如故:“师兄,我说过,只要活着,就是风陵的累赘、痈疮。你要我这样的人做什么呢?” 常伯宁坚定道:“你是什么,师兄都养得起。” 封如故低头,略略沉思几瞬,便站起身来:“如此,我还是走吧。” “……云中君想走去哪里?” 一道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惹得常伯宁肩头一颤。 封如故捏捏常伯宁瞬间变冷了的掌心,含了一点笑,用唇语对常伯宁说:师兄,你看呢。我说我走不脱的。 言罢,他披衣起立,想,人头狗来啦。 “自然是走去伏魔石啊。”他笑道,“玄极君不去吗?” 有心思栽害他的人,未必是梅花镇之灾的始作俑者。 世上有多少道门之人盼着四门倒台,更遑论玄极君这种已有君名,却因为四门压制其上、始终在地位上略逊一筹的人了。 若唐刀客将自己即将入魔的消息告知于他,他会不动心吗? 海净是谁杀的,其实并不要紧。 要紧的是,要让寒山寺找到借口,清查寺中诸人,包括客人。 即使身在局中,封如故也不得不赞上一声,这果真是唐刀客惯用的阳谋。 “正要去。”柳瑜遗憾道,“好端端的,怎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封如故注视着他:“是啊,怎会呢?” 柳瑜不喜欢封如故看人的眼神,慵然地似笑非笑,似视,又似无视,仿佛洞悉了一切,并为此而深觉无趣。 这种自作聪明的眼神,简直令人作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