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究慢慢化做人形靠去了床边。 “你睡醒了,便来折腾我。”开口就是不耐烦的责怪,人却老实的上了塌,不挨她,只轻飘飘的滑上了床,不远不近的躺在了床沿边上。 陶糕见他来,便是喜笑颜开,忙忙腾挪了身子,给他留出空来。 “我以为你会叫醒我来,谁知一觉天都黑了。”她嬉笑着说话,手指去扯玉京子的白纱,又问着,“为何你一做人就是这身衣裳?没个旁的花样?” 自打跟了玉京子,陶糕的生活就有了质的飞跃,甭说吃食上解了馋虫的腻歪,连衣裳罗裙都变着花儿的买,还有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胭脂水粉更是不当数的往屋子里填。 可回头一看,他似乎除了这黑衣白纱的袍子,就再无旁的了… “别扯!自带的,懒得换!”一把拽过女人捏在手里把玩的薄纱,他头一歪,看向了别处,嘴里却是答着话。 见他又翻自己白眼,陶糕有些不高兴,很快又自我修复了情绪,蠕动着靠近玉京身旁,“你的脾气不大好。” 她和这位蛇恩公认识近一载,发现了个事儿,他脾气不怎么好,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开口一般也没好话。 玉京子听她没由来的评价自己,头一拧,瞳孔直径瞬间收缩到了最小,“不可乱评说他人。” 女子的脸衬着摇曳的烛火,正从斜下方看向自己,表情懵懂天真,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过来… 他没办法不去承认,这个南方小丫头,是天生的水灵…即使被残破的岁月所摧折,如今被他一护一养,不过月余,就拾回了应有的姿态。 真是应了那句——且把铜灯观婵娟,十根青葱遮玉颜,没有把她送回爹娘家,应该是他最为正确的决定。 十指芊芊,早已没了先前的粗糙与皲裂,白而柔嫩的摸过他的枯骨指节,陶糕似乎有些心事。 玉京子本想问,又觉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沉默的看她。 陶糕良久的静谧,突然抬了头,昏黄的烛光拉长了她骨骼的走向,越发显出妖娆影像。 “玉京,我先前在范家时,婆母有说,做夫妻的,都得同房,如今我既已跟了你,为何你不做范老二的事情?” 一语毕,玉京子气的炸毛又跳脚,原来她折腾半天,支支吾吾半晌,就是要说这话的?说也就罢了,怎的就拿他和范老二做了比较?! 本想呵斥她的憨傻,心里一时又不忍,玉京子干脆转了个身,背对陶糕一言不发的睡去。 女子见他不止不回答自己,还突然背身,心里疑惑倍增,伸手就攀上了玉京子胳膊,柔声柔气的开口,“你是不是不会?如果不会,我可以教你的……” “就是,你把你的裤儿脱了,我也把我的裤儿脱了,你再用你腰上那个肉条子,放到我的肉里来,这事儿就成了。” 她自顾自的说话,俨然一副深谙此道的模样,却在话音一落的瞬间被男人翻身按压在床上,声音之大,整个床板都被震响。 “老子…不要你教!!!!!” “可是,既已成了‘夫妻’,为何你迟迟不肯与我……唔!” 话未说完,薄唇已经覆盖而上,舌头灵巧炽热,钻进了她嘴唇,在她的口腔中又变为了分叉的信子,来回进出,交缠着彼此的嫩肉,他愤懑猛的抽出了舌,松开了唇... “今晚就做!满足你这个心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