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闭着眼睛冲他弯了弯嘴角,吧唧一下又倒在了榻上。 褚峻不解他哪来的这么多觉要睡,见他蜷在那榻上一直睡到月上柳梢都没要醒的意思,便走过去,动作生疏地将人抱了起来。 之前他便有所察觉,宁乘风体寒,虽看着活蹦乱跳,但其实和刚出生时一样,身体并不好,抱着像个小冰块。 大概是觉得他身上暖和,宁乘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脑袋还往他怀里蹭了蹭。 褚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第二天宁乘风从榻上醒来,神清气爽地蹦下来,同他行礼,“多谢褚掌教收留。” “嗯。”他低头看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宁乘风推开窗户就要往跳。 “走门。”褚峻头也不抬道。 偏偏这小子不走寻常路,他说完还是从窗户里跳了出去,笑眯眯地冲他摆手。“褚掌教下午见!” 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狸猫。 这种错觉一直持续到下午他的剑法课。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乘风又和崔辞闻在野两个和好,三个人站在树下嘻嘻哈哈,也不知道去哪里野,靴子边一圈泥巴。 果然,见他出现,宁乘风眼睛就一亮,眼珠子转得飞快,不知道又在憋什么鬼主意。 褚峻便安静地等着,果然快要下课时,他头也不回的捏住一只爪子,爪子上挂着张纸,上面画了只活灵活现戴着面具的小王八。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只小王八确实同他有几分神似。 褚峻头一次生出哭笑不得的情绪来,将那只小王八没收,拎着宁乘风去了自省阁。 宁乘风垂头丧气了小半个时辰,抄剑谱抄的不耐烦,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瞧他,“褚掌教,你为什么非要戴个丑兮兮的面具?我能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么?” “不能。”褚峻低头看书。 “我就瞄一眼。”宁乘风趴在桌子上凑过来,伸手就要摘他的面具,被他捏住手腕。 “再加三篇。”他松开手。 “不看就不看,小气。”宁乘风十分不满,只老实了一刻钟,便又暗搓搓想给他贴瞌睡符。 一页书,褚峻看了一晚上都没能看完。 又是休沐这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褚峻正在打坐,就听有人在敲窗户。 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便看到宁乘风手里拎着个纸盒子冲他招手,“褚掌教早啊!” 褚峻半晌无语,见外面雨大,便微微侧身让开,宁乘风就十分识趣地爬进来,带进来一身的潮气。 他不理解宁乘风为什么有门不走偏爱爬窗户,更不明白为什么每逢休沐就要来找他。 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带了礼物。 “食堂的栗子酥。”宁乘风十分不见外地盘腿坐在榻上,将那小盒子推向他,“刚出锅的,你尝尝。” 这热情的劲头让褚峻怀疑他在里面下了毒。 褚峻捻起一块来还没尝,对面毯子一裹直接睡了过去。 宁乘风这样显然不对劲,他将郝诤叫来,郝诤又将尚暖薇叫来。 尚暖薇诊了半天,道:“他被种下心魔,现在即将发作,不管是入睡还是打坐入定都会陷入梦魇……看他这黑眼圈,估计是一旬都是生生熬下来的,专门来你这里补觉,啧,小子倒是会找地方。” “你修炼的心法至阳至刚,诸邪不侵,完全能将他身上这诡邪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