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这样的话,如果长期经营下去,长期以后的打算呢? 如果钱不出问题,人也不出问题,等公司规模变大,分蛋糕的矛盾势必就会变大。且不说政府做事如何如何,单论人性,等这些今天为这件事出力的领导们,将来全都调走,而公司作为地方上的资产,一旦利益逐步扩大,等到新的领导过来,眼看着这么大一块肥肉放在跟前,谁又可能忍受得了他一个人就拿走这30%的利润? 所以这么想的话,这家公司,确确实实,对他而言,就真的只能是跳板了。 发展顺利、一切向好的话,他被赶走,恐怕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样的苗头,恐怕不用太多的时间,最多一年两年,三个、五个项目下来,必然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他高考结束之后。 到时候是走是留,主动权差不多一半一半。正面的一半,是他既可以想办法保住自己在这家公司的股份,或者干脆以某种形式转让自己权利,换取自立门户的条件。反面的一半,是公家那边如果打定了主意,想来他再怎么挣扎,也意义不大。 这么一想,远期看来,到底是走是留,似乎答案也比较明确了。 想通这一点,江森就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还是好好读书吧……” 通了,通了,思路通了。刚才就好像有几十个精分出来的傻逼,在脑子里各种鬼叫,搞得好像日子过不下去了似的,但仔细梳理一下,也就无非如此、不过如此、不外如此。不过是人生走到了又一个十字路口,再一次面临诱惑的时候,重新做一个选择。 上一回,是参加奥运会。这一回,是金钱和事业的诱惑。 所以,归根到底,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是跟着大势走! 那么对十七八岁的中国高二学生来说,世界上最大的大势是什么? 妈的,当然是高考! 就算明天小行星撞地球,老子今晚也要写卷子! “走了!回去学习!” 江森抱起宾宾,站起身来,把它放回窝里,锁了门,就径直上了楼。 这一晚,一如过去的很多个夜晚,江森憋着气,刷了一套数学和一套物理。写完后转头看看堆在床尾的那厚厚一摞待完成的任务,他的内心,变得无比安宁而坚定。 晚上十点不到睡下,早上七点出头醒来。 起床后抓紧洗漱,下楼吃了饭,然后收拾兔子窝,把宾宾放出来让它乱跑半个多小时,等到八点左右,就又把这只跟狗一样的兔子喊回来,自己回楼上开始背文言文。 一直埋头学到将近十点,传达室的老伯,忽然走上楼来,喊他道:“孩子,有个人说找你,说有个什么名片,给你送过来了。” 正说着,他身后就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微笑对江森道:“江董事长是吧?” “别客气,别客气……”江森听得别扭,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 那个年轻人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名片盒,递给他道:“这是刚给你印的,还有,这个是我的名片,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人手的,只管给我打电话。” 江森拿过他自己的名片,随手放在一边,又看了眼这位年轻人的名片,名字叫谷超豪,居然跟某位大科学家同名同姓,也不知道他爸妈是不是故意的,职务是东瓯市瓯城雄文图书出版发行有限公司董事长助理,也就是……他的助理? “不至于、不至于……”江森连忙摆手,“我整天都在学校里头,还配个助理,太夸张了……” “应该的,应该的,胡部长说你现在是镇店之宝。”谷超豪哈哈笑道。 然后两个人寒暄两句,小谷同志就跟着传达室老伯一起撤了。 等两人一走,江森才拿出自己的那盒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东瓯市瓯城雄文图书出版发行有限公司董事”,见不是“董事长”,江森稍微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估计是因为某些法律法规上的限制,对内叫董事长无所谓,但对外可能还不能这么叫。 他微微点头,把名片收起来,随手塞回了抽屉里。 然后抬手看看时间,正打算继续拿张卷子出来刷,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又嗡嗡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田老师打来的,马上接通。 “江森,我家老孔,他早上手术……他手术……很成功!” 这一顿两顿的,听得江森差点没喘上气来。 妈的!还以为老孔死手术台上了呢! 江森松了口气,不由笑道:“好事啊!” “呜~~”田老师捂住嘴,还是哭出声来,“我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