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后,兰芷宫的禁令解了,原先那些嚼舌根之人一时间尴尬不已,谁都没有料到兰妃会重得恩宠。 禁令一解,卫浔整日整日地往金銮殿跑,换药包扎,端茶倒水,任何事都亲力亲为,生怕周寂扯到伤口。 周寂看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失笑道:“阿浔,孤没有那么娇弱。” “我知道啊!”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圈着他的脖子,甜甜道,“可我就想陪着你。” “越发会哄人了。”他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说道。 “想出宫吗?”他把玩着她的墨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出宫做甚?” 他“唔”的一声,语气酸酸的:“后日景燃成亲,不去看吗?” 现如今,他整个人就如同醋桶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酸味,心里在意的要死。 “我能去吗?”她故意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气的周寂要死。 咬牙切齿地回道:“你、说、呢!” 卫浔“扑哧”一下笑了,捧着他的脸乱揉着,给人顺着毛:“好了好了,逗你的,怎么那么容易吃醋,这么冷的天,我才不要出去呢。到了那日,在床上陪你一天可好?” 他做出一副纠结的样子,勉勉强强的:“行吧。” 卫浔笑着,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突然喊他的名字:“周寂。” “嗯。”他懒洋洋地应道。 “我心悦你。” “再说一次。” “啊?”卫浔不解地抬头,面容羞涩。 他的声音低沉温润,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人溺毙:“再说一次。” 她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羞涩,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却抢先一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神,卫浔没办法,对着他的眼睛又把自己的心意表明了一次。 “我心悦你。” 男人清冽疏冷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将她团团困住,匍匐在地狱里的恶魔窥见了天光,意图拉天使堕落。 “我也是。” 最后被他抱上床时,只听见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后日的奖励,孤提前要了。” “……” 到了景燃成亲那日,卫浔还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被周寂逗弄醒了。 他昨夜要的厉害,折腾她到大半夜,她说了许多软话,才把人哄住了没再要,后来他抱着她去清洗,整个过程她都闭着眼睛,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乱摸,这不,她到现在都还困着,身上更是不着寸缕。 见她不愿睁眼,周寂拿过他挂在一旁的狐裘,将人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再整个包在狐裘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冷风吹来,卫浔一下醒了,就看见她整个人被包裹在狐裘里,他托着她的臀故意把她上下掂了掂,低声提醒她:“夹紧了。” 卫浔还懵着,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双腿夹紧了他的腰,懵懵地问:“你这样是要…做何?” “去将军府。” 将军府…卫浔这才忆起,今日是景燃大婚的日子,他不是说不去吗?而且,她这副样子,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怎么去? “你不是说不去吗?”她低声问他,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而且,我没穿衣裳啊!” 他脚步半分都没停,听了她低声的质问,云淡风轻地回答:“谁让孤刚才喊你你不起!” “我起不来还不是因为你!”卫浔低声辩驳着,她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都是什么狗脾气! 说着,他已经抱着她上了马车,幸而马车里炭火够足,也十分宽敞,倒是舒适。 卫浔原以为他在逗她,直到马车出了宫门,她才意识到他这是来真的!她努力思考,她近日应该是…没干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