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棉槿是打听了承喜殿里面的情况,原来是卞贵妃的叔叔卞德昌带着他的夫人进宫了。 卞德昌是在卞贵妃的承喜殿听着太医们的对卞贵妃的病情分析,而他的夫人却是到了徐贵妃的承欢殿,徐贵妃端起了一杯茶看着坐在自己软榻对面的贵妇人。 “婶婶能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徐贵妃是笑脸盈盈的道。 那贵妇人抚了抚自己的发髻上的一支赤金衔珠簪,她看着眼前的茶盏冒着的热气,并没有打算要喝茶的意思。 “她的事情可是有点麻烦,虽然跟我们徐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她那个叔叔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徐贵妃是轻轻地一笑:“婶婶你是我们徐家的女儿,可别连一个男人都管不住,这可就不像是我徐家的女人了。” 被徐贵妃称之婶婶的贵妇人,她浅浅一笑,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小口的热茶,感叹道:“卞德昌早就不是昔日的卞德昌了。” 贵妇人说完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徐贵妃听着贵妇人的话有些诧异:“一个小瘪三,还能有什么不同?” 贵妇人天泽徐贵妃这么说自己的丈夫,她也不生气,以前她也以为自己的那个丈夫只是一个样貌俊美的小瘪三,现在看来自己是看错了。 一个人向现实低头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向现实低头之后,就不断的想着如何抬头,为了能把高高的抬起,这个人忍辱负重,甚至是不折手段! “就是这个小瘪三,如今才会不同,你可知道,现在的徐国公府是什么样子的吗?”贵妇人没有回答徐贵妃的话,而是反问了徐贵妃。 徐贵妃蹙眉问道:“现在的徐国公府难道跟以前不一样的了吗?” 贵妇人点了点头:“是不同了,因为他跌倒过,所以他总是想站起来,现在的徐国公府有大都是掌握在卞德昌的手上,这次我进宫,并不是看望她的,而是来看望你的,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跟她闹起来了?两个人在后宫互相扶持不好吗?现在闹成这个局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贵妇人说的她,想徐贵妃自然是知道说的是谁,这个她说着的是卞贵妃。 徐贵妃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她垂下了眼帘,看着茶盏里面的茶水,良久之后才出声:“婶婶可知道,自从她进入了徐国公府,我就活得很累吗?” 贵妇人看着徐贵妃眼睛里面有些不解,活得很累是什么意思? 只听徐贵妃继续道:“以前她是你的女儿,光鲜亮丽,几乎都要把我这个正经的徐国公府嫡出小姐还要亮眼,所有来徐国公府做客的人,都会说:这倒是一个妙人,小小年纪如此,长得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当时听着有多嫉妒,婶婶你可知道?” 徐贵妃把手中的茶盏捏得紧紧地,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自然是不愿意被别人技压一筹,而且这个技压一筹的人,还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人,还是一个跟着自己叔叔一起住到徐国公府,依仗着自己的婶婶才能在徐国公府上存活的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