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卿。喝水吗?”珍妮侧头将一瓶矿泉水递过,轻声问道。 程一卿转头,深吸一口气,朝着珍妮道谢后才咕咚咕咚地灌着自己。 借水消愁愁更愁。 晚上接近11点,程一卿戴着帽子低着头,默默地坐上酒店电梯后就往自己的门卡楼层钻。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程一卿刚拖着行李走出去,突然帽子就被摘掉,让她吓了一大跳。 惊魂未定,身体完全僵住。 僵硬转头,只见沈白正靠在墙边,手里拿着她的帽子,脸色淡定无比的样子。 “这么害怕?”沈白黝黑的眸子淡淡瞥了一眼她,随后又低头玩着她的帽子。 “大晚上的,突然钻出来个人,你不害怕?”程一卿皱眉略有些生气沈白的恶作剧,捂了捂心脏的位置长舒一口气。 沈白微敛眼睑,眨着眼睛,微微抬起下颌后,歪头看着程一卿,目光之中带着复杂的眼神,良久后才压低声音缓缓道:“我房间有可乐,要去喝吗?” 程一卿微怔,看向沈白认真的眼神,有些发愣。 心跳正常后,她感受到自己已经快涨破的膀胱,眉头微拧,便严词拒绝:“我刚路上喝了点水,现在不太想喝。” 见着程一卿一脸坚定的表情,沈白又垂眸认命般叹了口气,将帽子重新戴回她的头上,站直身体,趁着程一卿还在恍惚的时候,大手微微用力朝着那帽子往下按。 程一卿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沈白扫了一眼后又面无表情地挺直着背朝着自己的房间大步离开。 迅速将被压下的帽檐放正,程一卿撅嘴复杂地侧头看向刚才整蛊她的沈白背影。 这个男人干嘛又欺负她? .... .... 第二天一觉睡到十一点,程一卿醒来的时候全身轻松,在床上扑腾了好一阵儿后才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程一卿问道。 门外沈白的声音响起,“我。” 愣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地噔噔噔就跑去开了门。 只见沈白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饭菜,正一脸冷漠地盯着她。 眼神里还透出了一股很明显的恨铁不成钢... “我以为你睡死在里面了。”沈白冷冷开口,眼神犀利上下扫了她不修边幅的状态。 程一卿抓抓头发,感受到今天沈白的不正常,想起昨晚她的冷淡可能影响了男人的心情,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狗腿一笑,低头瞥了眼那被透明保鲜膜覆盖的诱人饭菜一双手抓过沈白手里的饭菜就作势往里拖,熟练的拍着彩虹屁,眨巴眨巴眼睛,弱弱道:“哪有。活得好好的....” 沈白低头看着程一卿又求饶的样子,脑子里闪过昨晚的事情,手里的饭菜攥紧,眼神幽幽盯着,冷淡道:“我建议你去洗个脸后再来找我吃饭。” 说完,沈白便用力将饭菜从程一卿的爪子里又拖了回来,转身朝着一边的房间走去。 见状,程一卿扒着门口,微微探头,看着那打包饭菜里的鸡腿,吞了口口水弱弱道:“那你给我留个鸡腿,我等会儿就过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