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而来,他生得獐头鼠目,个子又矮小。 “属下马云海参见圣尊!” “马云海,这账册可有人修改过?” 马云海转着鼠目,抬眼瞥了一眼上官甫,没敢回答。 “大胆马云海,何人给你的狗胆,竟然不回本尊的话?” 马云海吓得扣头不起,“圣尊饶命,这账册前圣尊每年都要过目,属下也不知是否有人动过。” 华远平抄起惊堂木朝马云海砸去,正中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再不从实招来,立刻拉出去凌迟处死!” 马云海捂着额头汗血满面,赶紧声泪俱下说:“属下冤枉,属下着实冤枉,一切都是……都是……前圣尊的意思!” “放肆!”萧永贵厉喝一声,虎目怒睁,“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马云海忙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高高举起。 萧永贵正要接过,被一人抢先夺走。 他回头望去,眼前男子双目如眼镜蛇般透着寒光,正是朱雀圣护吴文晖。 吴文晖将账册捧给华远平,又退到了右边青龙圣护刘连城身后。 华远平仔细阅览,不禁又望向上官甫。 上官甫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暗暗给韩文信递个眼神。 韩文信轻轻点头,侧头望向萧永贵。 萧永贵却一直凝望华远平,完全没有理会韩文信的意思。 华远平突然合上账簿,轻轻敲击御案。 “上尊,这些烂账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年都有一大笔银子没有去向,凭空消失,还是你亲自过目,亲自修改。你怎么解释?” 上官甫没有望着华远平,反而逼视着马云海,“马户曹,你管着账册和钱粮,当年的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死路一条?” 马云海满脸汗如雨下,血丝糊拉。 华远平一拍桌案,厉声怒斥:“说!” 马云海头垂得更低了,不敢应答。 上官甫冷笑一声,“启禀圣尊,当年地老每年都会让马户曹送来账册,命我照准。其中有很多账目虽然经我手批示,可都是地老的旨意。而账册是马户曹亲笔改的,银子也是他取来亲自送往神龙宫的!” 华远平怒视马云海,恨得牙根痒。 “马云海,这些事你之前面见本尊为何隐瞒不说?你可知欺君罔上是死罪?” 马云海艰难抬头,再次使劲叩首:“圣尊饶命,这些都是……都是华……” “马云海死不足惜!”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入大殿,殿外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震惊,齐齐望去,只见黄龙堂主华元疾步而来。 殿门外伫立着副堂主华云鹤,他躬身侍立,丝毫没有进殿的打算。 华远平双目圆睁逼视着华元,五指已经扣进了御案。 华元满面春风,拱手说:“启禀圣尊,四大分堂堂主率领众人前来请命,请求彻查十年前贪腐案。如今既然事情与上尊有关,上尊便很难保持公正,属下请求命上尊回避。” “哦,”华远平恍然大悟,心下不禁暗忖,“好个华元,原来你打得这个主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