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步入牢狱,轻轻蹲下,对眼前一幕不忍目睹。 “张圣相是正直的人,如今却被人构陷,难道不想洗刷冤屈吗?” 张浩宇苦笑几声,不禁咳嗽不止。 “老夫……恐怕没有机会了。现在圣教即将彻底沉沦,我只希望玲珑能够平安离开圣教,希望无辜的人不要枉死。” 天赐心下莫名感激,他一直待玲珑如妹妹般,见张浩宇待玲珑如此之好,心里自然十分羡慕。 想起上官甫待自己和天佑,天赐更是感慨万千。 “张圣相只是师妹半个师父,却对她关怀备至,在下十分钦佩。我有心助张圣相脱离苦海,只是希望张圣相如实相告。” 张浩宇艰难挥动着手臂,显得有气无力。 “不必了,他们留着我还有用,不会置我于死地。再说人生天地间,难免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不敢说自己一定死得光耀,但绝对会死得其所。” 天赐一时无言以对,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 张浩宇望着通风口,喃喃自语说:“只希望将来我的死能唤醒更多仁人志士,希望他们能为自由、和平、公正的圣教奋斗终生!” 天赐猛然起身,肃然起敬。 “张圣相有大志,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圣相有事,或者有什么话要传达,尽可吩咐我。” 张浩宇一愣,回身紧紧握住天赐双手,神情显得异常激动。 他微微弓腰,双手不住颤抖,手上镣铐吱吱作响。 “我有一封信,藏在院里东北角青石板下。你取出来,可以保你和玲珑平安离开圣教。如果将来有可能,也许你还能救更多人。” 天赐一脸懵,虽然不懂张浩宇言外之意,却听出了他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一刻他对张浩宇的敬佩之情更深了一层。 “张圣相放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虽然不是圣人,但有万一的机会可以拯救更多的人,在下也会赴汤蹈火。” 张浩宇热泪盈眶,轻轻拍着天赐手背。 天赐拜别了张浩宇,押着孙启生出了地牢。 孙启生穴道被封,不敢反抗,只好带着天赐直奔远处树荫下。 天赐突然再次打晕孙启生,提着他直奔土圣相殿。 待天赐来到土圣相殿,已经是子夜时分。 天赐将孙启生五花大绑,随后端着蜡烛前往院子东北角。 他仔细查看,终于在一块青石板下找到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一封信。 天赐飞身回到圣童殿,天佑早一闪而出迎接。 两人回到屋里,天佑迫不及待问:“师兄,你见到张圣相和玲珑妹妹了吗?” “嘘!”天赐轻抬手指,忙掏出信笺。 “这是什么?”天佑好奇问。 天赐边拆边说:“玲珑师妹我是没见到,不过张圣相委托给我一封信,说是能帮助我们逃出神龙教。” 拆开细看,天赐才发觉原来这是一封关于张浩宇出身的信。 “我明白了,原来张圣相用意是这个,真是让人敬佩啊!”天赐长叹一声。 天佑满脸懵,挥挥手问:“师兄,到底是什么?” 天赐收了信,摇摇头,只觉心中十分压抑。 他不愿意让天佑也卷了进来,便附耳低语几句。 天佑起初不愿意,后来想了想,眼珠一转便笑着同意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