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富和沈宋氏哪想到这年大耀说话竟然这般难听,顿时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再说他们家长葛一表人才,官职虽然不大,但也是有正经差事的,年家虽然在京城,但不过是个卖豆腐的普通人家,他们儿子哪点配不上年家闺女! 沈长葛不由蹙了蹙眉,他早先来买豆腐的时候,就见过年大耀,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对年家母女俩骂骂咧咧的,所以他对年大耀的感官并不好。 “孩他爹,这门亲事我看是不差……” 年氏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年大耀给打断,“你看什么看,我已经给咱闺女定好亲了,人家是五品的宗人府副理事大人,哪儿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差能比得了的!” 一听这年家男人已经给他们家闺女定了亲事,沈和富和沈宋氏互相看了一眼,毕竟这事儿也没法强求,既然已经定了亲,那他们只能就这么算了。 沈长葛却质疑出声道,“宗人府副理事饶大人已娶有妻室,他的儿子还不到娶亲的年纪,敢问您是如何给如月定的亲事?” 沈长葛听说京畿属的同僚说起过宗人府的饶大人,年纪一大把还好色的很,这几年娶了好几房艳妾,被不少人在背后笑称‘一枝梨花压海棠’。 若是年大耀将年如月许给的是饶青云,那简直就是将她往火坑里面推。 “你小子知道得倒是不少,我们家如月哪能做饶大人的正房?自然是妾室了。”年大耀一副就算是闺女做妾室,脸上也极有光彩的样子。 沈长葛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便是再如何尊贵的人家,妾室日子总是不好过的,但凡疼爱姑娘的,都不会无端端的让自家姑娘去做妾室,这个年大耀实在是太过分,为了攀附权贵,竟然要将年如月送去做妾。 可是他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管这件事,虽然他爱慕年如月,但是除了买豆腐时与年如月简短的说过几句话,只怕年如月连他是谁都不认得,若是她对年大耀安排的亲事并不反对的话,他也无可奈何。 沈宋氏见自个儿子闷不吭声,脸色又是那个样子,便知晓他定是极喜欢年家姑娘的,便想要再替自家儿子争取一下,她道,“妾室总归不如正房,我们家不会有什么三妻四妾,我儿子要是娶了你们家姑娘,这辈子铁定一心一意的对你家姑娘好,那个饶大人既然已有妻室,你们当爹娘的,又何必将她送过去当低人一等的妾室呢?” “滚滚滚,妾室怎么了?人家饶大人的妾室是誰都能做的?就算是妾室,也比嫁给你们这种人家强得多!” 年大耀今个这酒就是与饶方庆喝的,他一个小民,被饶大人请过去吃酒,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在酒桌上得知饶大人竟是瞧上了他家如月,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如月要是嫁进饶家做妾,那他岂不是就是饶家的姻亲了,能够上宗人府的理事大人,那他年大耀往后就高人一等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提着灯笼都撞不到的大运气,当场他就给应了下来。 年大耀瞥了一眼沈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