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色子全堆挤在一起,尖角朝上,没有一点。 “运气好而已。”罂粟一脸不足为道的平淡。 到这个时候,如果还看不出面前这个以无名自称的人在藏拙,那他吴濡雨就是个傻子了。 这种本事,如何是能够仅凭运气,就能做到的。 围观的众人也全都看傻了眼,色子还能这样玩吗? 人家确确实实是六个色子,可偏偏一个点都没有,谁能想到是色子能这样尖角立在桌子上?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饶是混迹赌场多年的老手,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景’。 “你这样属于耍赖……” 吴濡雨的话刚说出口,宁玥辰就一脸凶巴巴的道,“什么叫耍赖,赢了你你就想抵赖?你吴少爷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吧?还是说不舍得一万两的赌金,你要是想认输也好说,直接趴在地上学狗叫!” 风水轮流转,刚才占下风被嘲讽的还是宁玥辰,现在他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区区一万两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何时说要认输了?莫不是你宁少爷觉得她只有这两把好运气,不敢再继续赌下去了。”吴濡雨心底其实已经十分没底,故意这般说,其实是想让宁玥辰听进耳朵里,叫停赌局。 可宁玥辰这人最是受不得别人激,何况他亦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人,吴濡雨能看出罂粟实力不俗,宁玥辰自然也能看出。 他昨晚上,还真是撞到宝了。 难怪昨夜她那笃定说赢来的钱都是她的,原来竟然有这么深藏不漏的本事。 “你吴少爷不认输就好,小爷今个运气好,吴少爷愿意陪着玩,那咱们就多玩几把。”宁玥辰故意道。 吴濡雨勉强还能维持着先前的脸色,在宁玥辰再次开口之前,让小厮将一万两银票递给了罂粟。 罂粟接下银票,勾唇微微一笑,拿起筛盅,示意吴濡雨开始。 吴濡雨捏紧手中的筛盅,开口道,“这把比大。”他不信,这个无名还能摇出六个六来。 罂粟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握着筛盅利索无比的将桌上的筛子带进其中,手腕翻飞,手中筛盅来回摇晃,只见残影,以及色子撞击筛盅的清脆声音。 她动作极快,转瞬便将筛盅再次扣在了桌子上。 而吴濡雨手捏着筛盅,还没有动作。 他面上虽然镇定,但是握着筛盅的掌心却湿漉漉的,沁出了紧张的湿汗。 方才他的耳朵一直跟随着罂粟色子撞击筛盅的声响在动,可是……他竟然听不清,听音辨骰的技巧他亦摸索了很久,从未对外人道过,这些年他能在赌场里面混出名堂,赢多输少,除了苦练摇色子,功劳最大的便属这双耳朵听音辨骰的功能,可是今日他竟然什么都听不出来! 这绝对不是偶然,直到此刻,吴濡雨才知道面前这个所谓的‘无名’在赌术一道上,藏得有多深。 想想他先前的卖弄,估计在对方眼底,全都是儿戏。 可是为何他从来都未听说过这号人物?有这么高超的赌术在身,应该在赌场上很有名才对,宁玥辰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