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寻常的轻声细语,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便跟有魔力似的,攫住萧玥。 这份魔力,自然来自于萧玥从梦中见到了赵恒的风光,认定了他是未来的天下之主。那么不管他有什么要求,也唯有满足。 想到未来的皇后宝座,萧玥不得不暗暗克制住不满,叹气道: “但愿殿下将来飞黄腾达,不会忘记玥儿今日对殿下的一片心。” “那要看我在萧盈面前如何个威风法了。” 赵恒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泼到她头上。 他连半点软语,半分妥协都不舍得给她! 赵恒放任女子依偎着自己,却心冷如铁。 他是什么人?他是皇子。 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见的多了。 皇帝如何对待争宠的后宫女子,也见的多了。 美人不过一张皮囊,皮囊之下,跟相互争抢的狗毫无区别。 他时而对萧玥亲昵,时而对萧玥冷淡。就是要萧玥对他予取予求。给下棒子再给粒糖,说起来驯人就跟驯狗差不了多少。 要把萧玥当府里养得狗那样驯好了,他才能放心用她。既然是狗,就该好好听主人的。首先便是要驯服她去做任何她不不愿意做的事,比如把萧盈介绍给自己。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静静无语。 等到了长公主生日的前一天,公主府便派了马车,来接萧盈。 跟车正是上次的掌事。 “公主殿下说,我跟萧家娘子熟识,娘子有什么叫小的办事,放心!” 萧盈点点头,笑着答应。 长公主确实是个妙人。 一方面享受荣华富贵,嚣张跋扈,另一方面,却又在如许小事上待人体贴入微,如沐春风。 跟随她前往青野原的,有阿玄和茯苓两个丫头。 一路上说说笑笑,见繁华的京城逐渐被抛在身后,倒别有番兴致。 “小姐说的归隐田园,便是这般感受吧。” 茯苓望着窗外的风景道。 难得阿玄没有反驳她,反而十分赞成: “若茯苓和小姐去过塞外,定会被那里征服。阿玄走南闯北,见过江南好风光,却始终想要有朝一日,在塞外定居才好。” 茯苓奇道: “塞外不是到处风烟滚滚,黄沙满地吗?” 阿玄说: “塞外也有四季,也有绿洲。绿洲尽头还立着雪山。春天雪山顶上化冻的时候,地下的花顶着冰雪长出来,美不胜收。” 萧盈也被她说得向往起来。 就因为如此,阿玄前世才会出现在云州吗? 不知道为何,听阿玄描述这样的情景,她并不反感,反而跟阿玄一样同样生出期待。 前世在大梁留下的记忆实在糟糕。 如今大大挣了一笔,待寿宴上找机会甩掉跟五皇子的婚约,找个借口便能去塞外定居,从此无拘无束……呸。 她猛然惊醒过来。 自己怎么就做起了这样自私自利的梦! 楚州的舅舅们还在等着自己。 窗外一辆马车插肩而过。 有人低声笑道: “七皇子的马车还真够寒酸。” 是啊,还有赵恒。 这场寿宴,总归跳不掉该跟他面对面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