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个魔修很麻烦,非常麻烦。 原本他还不打算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这家伙,至少多多少少也要隐藏上一点。 但光是现在这个魔修的推测就已经非常危险了,哪怕他不说,一旦入地下宫殿,以这个人的观察和见识,怕是很快就能发现他的真实目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开口说个明白。 倒也能看看这人的反应、再多少展露一下他这边的诚意。 于是洛无为的声音变得有些飘:“莫道友果然博闻强识。不过,大皇宫的地宫之中还有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绝世至宝,大皇宫常年都有五大门派和浮屠塔的元婴期甚至化神期的精英守卫,也是为了那样至宝,莫道友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莫不闲握着茶盏的手在这一瞬间微微用力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相当意外的神情。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用一种更古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洛无为,以后在洛无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才笑叹了一声: “真没想到洛道友如此……竟然想要把龟背登仙图给据为己有。” 然后莫不闲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龟背登仙图》,传闻此图记载了凡人登仙得大道的终极隐秘。谁能参透龟背登仙图中的玄妙,谁就能证道成仙、甚至以凡人之躯立地成仙。” “只是自《龟背登仙图》被发现到如今已有数万载时光,《龟背登仙图》历经了不知多少天才、妖孽、大能之手,却至今没有一人能够从《龟背登仙图》中参透出任何妙法机缘。” 莫不闲伸出手忍不住把鼠云绯握在了手里开始不自觉地上下撸毛,沉默片刻才意有所指: “道友竟然想夺《龟背登仙图》。” “所以道友是确定自己能从那登仙图中悟出些什么吗?” 洛无为这时候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他就说这个魔修非常麻烦。 他不过是只提了一下那个至宝的存在,这家伙就又想到了这么多。甚至直接想到了他最大的目的上—— 为何一定要夺《龟背登仙图》? 那自然是因为,他确实是有方法从龟背登仙图中找出或者领悟点什么。 不然,这也不叫天大的机缘的。 只是自己的目的和倚仗都隐隐被人猜到,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就是了。 但时机和必备的条件在这里逼着他,他也只能压制住那糟糕的感觉,先谋合作再说了。 “不瞒道友,我确实是有一种可以试行的领悟方法,我自认为我的那种方法独一无二,说不定能够从登仙图中领悟到什么。” “然而《龟背登仙图》从来都是五大门派和西洲大皇宫、东洲浮屠塔的私有之物,即便每年九九重阳之日大皇宫都会拿出《龟背登仙图》在皇宫广场之中任由修者们远观顿悟。 可仅仅远观、不伸手触之、感知、又怎能够得到精髓?!” “所以,我就想让道友和我一起,趁着重阳之后的五大门派、皇宫血脉、还有浮屠塔的僧人们进入地宫内部观摩领悟的时候,潜入地下皇宫、盗走《龟背登仙图》。” “道友放心,在得到《龟背登仙图》之后你我二人可一同观图参悟,不管道友有没有参悟到要领,只要在下在龟背图上有所得,就一定会分享给道友。” “道友觉得如何?” 魔尊大人觉得不如何。 这碍眼的家伙分明就是想空手套云绯。 莫不闲伸出一根手指: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