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锦恭人若有所思,看来她猜得没错,郡王妃果然会看账。这么说来,郡王确实看重郡王妃,但郡王妃应该也是一个极聪明之人。既然主家愿意揽事,她们当下人的不应该有置疑。 只是…… 郡王妃若真是聪明之人,断断不会才说过会继续让她管事,转眼就出尔反尔。 她眯了眯眼,待看到风清身上的衣服时略过一丝诧异,“你几时做了这么一身衣服?” 风清心下一跳,道:“做了有些日子了。恭人忘了那一日,您感慨说这种颜色清爽又鲜亮,清儿便想着做一身这样的衣裳穿给恭人看。” 其实那日锦恭人感慨时声音极低,且后面还说了一句长公主在世时最是喜欢。当时风清离得近,无意间听了去。 这话回得坦荡,锦恭人疑虑暂消。 “这身衣服待会脱了,以后莫要再穿。” “是。” 云淡听出端倪,聪明地选择不问。她忧心道:“恭人,郡王妃身边的人若真学会了算账,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现在无比庆幸将风清拉了过来,若不然她还不知道郡王妃要教身边的人学习记账算账。这是她们安身立命的本事,若真没有用武之地,她们也就成了无用之人。恭人若在,还能护她们一二。恭人若是不在了,她和风清该如何自处? 锦恭人皱着眉,这俩孩子是她教养长大的,也教会了她们识字算账的本事,盼的就是将来她们能有傍身的倚仗。 郡王妃先前还说会用她们,为何又改了主意? 正思忖着,曾娘子来了。 曾娘子行过礼,恭敬道:“方才风清姑娘去送账册,碰巧郡王回来了。郡王一看到风清姑娘突然大发雷霆,还说要剥了风清姑娘的皮。我家郡王妃不知缘由,担心风清姑娘受了惊吓,特命奴婢送些点心来给风清姑娘压惊。” 锦恭人一听这话,眼神都变了。 她看着风清,目光凌厉。 云淡也听出了蹊跷,心下恍然。 风清这身衣服,莫不是另有玄机? 曾娘子将点心搁下,又道:“我家郡王妃让奴婢转告风清姑娘,郡王最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风清姑娘怕是哪里犯了郡王的忌讳,若是心里有数还罢了,日后别再犯糊涂。若是心里没数又不知从何改起,那才是真的麻烦。为免再惹怒郡王,风清姑娘可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风清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难堪过。虽说她是下人身份,可因着她是恭人的人,又自小教养不输一般人家的姑娘,难免有些心高气傲。眼下被一个婆子教训,如何不让她又羞又恼。 这婆子是来给郡王妃传话的,分明是故意让她下不了台。 她掐着掌心,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妈妈回去转告郡王妃,老身以后一定好好教她,万不会再让她冲撞了郡王。” 这是不会再让她接近郡王了。 风清悲苦地想着,郡王…为什么看不到她的好?他们相识多年,郡王也曾对她和颜悦色,为何会变得如此绝情? 曾娘子恭敬地应下,说是会如实转告。然后她将点心放下,告辞离开。 临走之前,像是想起什么,对风清道:“风清姑娘,我家郡王妃还说了,识字记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才能,但凡是脑子灵活些的都能学。我们当下人的最主要的是忠心,其次才是能力。忠心不二之人,哪怕是蠢点笨点也无妨。若光有能力但心思歪了,那是万万不能用的。何况有些人所谓的能力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