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什么来什么,青衣男子艰难地开口道:“是……棋山派的徐掌门。” 说完往旁边退了几步,似乎害怕楚天阔随时跳起来杀他灭口。 陈湮一把抓住楚天阔的胳膊,低声道:“中计了。” 楚天阔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但没有说话。 当时剑客知道抓住陈湮很难,干脆转而去抓汉子,他知道楚天阔必定还是会跟上去救人。 把他们引入大殿之后,先用迷烟把人迷晕,然后将徐掌门的尸体放在里面蓄意诬陷。只不过对方没料到烟波庄的人早有准备,只是盟主一行人赶来的时间恰好,楚天阔还没来得及撤走,就正好被他们撞见。 虽然计划有了变化,但结果是一样的。 贺江麟一听这话,自然觉得自己又抓住了一个烟波庄的把柄,正要义愤填膺地讨伐一番,盟主却大跨步往大殿而来,道:“先进去看看。” 一时之间,众人一拥而上,大门派的掌门自然走在前面,带着自各自的弟子把大殿站得水泄不通。 棋山派的人跟在中间,后面小门派的进不了门,只能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向里面探,指望能看见第一现场。 楚天阔作为首要嫌疑人,自然也跟着进去了。袁识走过来和他们一道,楚天阔没有回应他的疑问。 迷烟散尽之后,大殿里的情况一览无遗,里面基本是空的,只有正中央摆了一个巨大的铜制雕像,但只是一个模子。 被迷烟迷倒的人被其他人拖到角落里安置,等着他们苏醒。 青衣男子带着盟主绕到雕像后面,便见雕像背后溅了好几道血迹,还未全干。 地上正躺着徐掌门的尸体,除他之外,还有三四具尸体,陈湮瞧着略有些面熟,想来是在英雄宴上见过的。 盟主俯身下去检查死者身上的伤口,便见除了胸前、胳膊等处各有几道剑伤外,致命的伤口便是当胸贯穿的一剑。 “这是剑伤无疑,出血少,伤口平滑,皮肉内收,江湖上能造成此伤口的,据我所知只有一种武功。”盟主说着,向楚天阔投来复杂的目光。 贺江麟登时发作,怒指着楚天阔叫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天阔淡淡道:“江湖上会希声剑法的又不止我一人,甚至更不止烟波庄的人。今日擂台之上,那位叫宁英的男子不也同样会?” “可直到我们听到消息,他还在擂台之上与盟主切磋,我们紧赶着过来,他完全没有动手的时间。”贺江麟道。 “哦~”陈湮忍不住怼他一句,“原来那个时候已经是盟主在台上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原来你短时间里就败给了对方。 贺江麟涨红了脸,透出一丝杀气,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何时轮到你插嘴。” 陈湮撇撇嘴,两手一摊,无辜道:“什么时候这里连话也不让说了?” 贺江麟的儿子往前踏了一步,手握在了剑柄上。 楚天阔把陈湮挡在身后,看了他一眼。对方露出不甘的神情,却只能收手。 陈湮心里略得意:果然是个怂包。 袁识也道:“那个宁英的轻功卓绝,就算是和你们一起出来,凭他的身手也足以赶在你们之前上来行凶。若他是和你们一起的,那这会儿人在哪儿?” 众人四下张望,果然没看见他,却不知他离开刺马庄后去了何处。 魏行天站了出来,道:“就算这江湖上会希声剑法的还另有他人,但出现在这里,剑上染血的是你楚天阔,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你们为什么会离开刺马庄到了这里?” 楚天阔没有答话,青叶在一边将他们打算下山喝酒,而后临时起意想来探寻毒圣踪迹,之后便来到这里,却遭遇神秘人偷袭的整个经过大致解释了一遍。 这些话里不尽不实,但陈湮他们跟汉子等人的说法确实是这样。只不过他们是直奔着苗不休而来,至于后来遭遇神秘人袭击倒也没有撒谎,汉子等人在后面没有看到经过,青叶在话里添点东西或者删点东西,他们自然也不知道。 盟主看向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没想到自己突然成了重要的证人,看了看楚天阔,又看了看盟主,见两人面色如常,才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确……确实是这样。” 贺江麟岂会让楚天阔轻易开脱,便问:“你既然是和他们一起的,那为什么我们会在山腰上遇见你?” 青衣男子红着脸道:“我们到一片林子里的时候发现满地的尸体,我兄弟就让我回刺马庄报信,可我没办法一个人穿过瘴气林,正巧这时你们就来了。” “哦?”陈湮道,“真是好巧啊。不知贺掌门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事了的?” 贺江麟阴冷地剜了他一眼,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楚天阔回以冰冷的目光,只说了三个字:“你试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