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想起要问的一件事:“你脸上伤口怎么回事?”他之前听人报告就知道宋观脸上划了道口子,但没怎么在意,见了面之后才发现是这么长一道口子,扳了宋观的脸,裘长老仔细看了一会儿,“有点深,大概是会留疤。”又看了一会儿,语气淡淡地道,“不过留了疤也不要紧,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此裘长老不知道的是,宋观一身伤养了好久,独这脸上的这道口子,却是长好得特别迅速,比起之前翻肉见骨的可怖形状,如今这样子虽还有形迹,但已经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这愈合速度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之前顾长老给宋观换药的时候,可惊讶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长好。 总之一干人连带着宋观这教主本人,都被裘长老罚了个遍,唯独除了当时和宋观一起掉下崖无忧。 这种类似于暴风雨前的平静让诸人心里非常忐忑,但这忐忑也没忐忑得了多久,次日,裘长老就把无忧提了去了。 但大家预料里的血腥场面全都没有出现,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想到等来一个非常平静的结束,裘长老只是把无忧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顿,说是等顾长老出来了,让顾长老自己好好教导徒弟。 对此,思维扩散性强的,已经脸色诡异地猜想,莫非无忧其实是裘长老的私生女。 顾长老从圣教后山的禁地里出来的时候,是无忧接的她。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口顾长老倒是满不在乎,她见着了无忧先笑起来:“你似乎看起来还好?我还以为裘长老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把你怎么了,也该是会教你不死也脱层皮。” 冬日的阳光总是给人一种单薄感觉,无忧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像雪,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似乎被映衬得透着点新雪的味道。她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在伸手扶着顾长老下了台阶的时候,说:“裘长老说我身上有‘子蛊’。” 正是一阵风疾来,风吹得一侧的枯木吱吱呀呀地作响,枝桠影斜地被日光一照便这么落下了墨色的影子在顾长老面上,仿佛是流动一般地鲜明。 这重弹消息爆出来,似顾长老这般一贯平时不怎么走心的,都一时惊得瞪圆了眼睛,半晌,才能重新说话:“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和教主怎么就有了?” 无忧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半晌。 “难怪……难怪你当时那么重的伤都能缓过来……我原本还奇怪,按照那毒药的药性,你也撑不到我找到你的时候,看来都是这‘子蛊’的缘故了……”顾长老喃喃着,忽然一凛,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无忧握着手里那一管温温凉凉的碧玉笛,微微一顿:“除了裘长老,你,便只有我了——教主也不知。” 顾长老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好,知道的人少,也省得教中那些研究蛊物成痴的,又闹出什么蛾子来,”盛装的女子皱着眉,轻轻“啧”了一声,似乎对此深有体会,“那帮人,当真是麻烦极了。” 无忧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轻声应道:“我记下了。” 宋观自打回到了教中之后,又恢复成了离开教中之前的苦逼的样子,并且这一回裘长老管他管得更严厉了,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还特别规定了不许他去见无忧。 宋观表示不能理解,然后就又被裘长老又揍了一顿,在被揍到连滚带爬都逃不出裘长老攻击范围之后,他也就没再提这事,妈个叽,不见就不见,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他们迟早是会见到的。 话说回来,宋观感觉近来教中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