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许一上车,看他拿了杯子,正在倒酒,说道,“那正好,你等会去开了库,从里面搬两株红珊瑚树出来。”又对樊诚说,“给她换个大鱼缸。” 樊诚从后面上了车,听到这话,神色古怪。 阿麦不明所以,看向霍许说:“要红珊瑚树干什么?库里面那个不多,我记得有几盆清宫旧藏,是要那个吗?” 霍许点头,没说话。 阿麦喝着酒,美滋滋看向樊诚,“要那个干什么?” 樊诚说:“南音最近迷上了钓鱼,大概是要给她放鱼缸里。” “噗——”阿麦一口酒喷出来,把自己呛半死。 ****** 红珊瑚和大鱼缸当天都给南音配上了,可南音却没有去玩,霍许以为回家的时候,一定可以像昨天一样,看她在外面玩的正好,可是干净的草坪,远处平静的湖,根本没有人影。 进了屋,更听佣人说,她连午饭也没太吃,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霍许没有直接去找南音,而是去了监控室。 南 音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网上银行,像不会说话不会动的雕像,里面,又多了五十万。看到那变化的数字,如同是君显隔空寄来的留言,她握着电话,整个人如同 都失控了,只想给他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听他说一声:“喂——”,或是什么也不说,就是让自己拨一下他的号,她的手指,一次次按下那号码,一次次又删除,始 终……不敢真的按出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就算俩人不再见面,他也想她过的好。他寄钱给她,却不一定真的想见她,或是听她的声音。 她想回国……她好想好想回国,想回国是为什么? 她不敢问自己。 不过只是想见见他,或是远远看看他。这种感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她却无能为力,她安慰自己,关键她曾经和君显太好,从来没有过不好,俩人分手的又快又急,如同戛然而止,就连分手了,他还是对她好的,她又怎么能忘了他。 霍许隔着监控屏幕,看她对着电脑发呆。 “先生。”旁边人递过来一张银行的账单。 霍许看了,眼神沉郁下来,她私藏了一张卡,并没有告诉他。但现在,那男人还在给她寄钱。这感觉……真像梦境成真般令人心堵。 他把那银行账单递给旁边人,往楼下去。 站在书房门口,霍许让人敲了门,等了好一会,里面的人才喊“进”,声音还挺不情愿。 旁边的保镖推开门,霍许走了进去。 窗帘拉着,书房很富丽黑暗,南音没想到是他,站起来,立在桌子后,像个犯错了的小孩。 他走到书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道:“怎么没有出去,今天天气这么好。” 南音坐下,心情低落,没有敷衍的心情,更没有玩的兴趣,她说,“人总得做个有用的人,玩这种东西,哪里有每天玩的。” 霍许看着她睁眼说瞎话,那语气,还像埋怨自己,她看不到,今天自己才让人搬给她的东西吗?东西看不到,心意也忽略的理直气壮,他说,“你在埋怨我?” 南音冷声冷气地说,“我怨你什么,我都不怎么认识你,既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有什么好埋怨的。” 霍许的眼神也冰冷了下来。 就听她转开脸又说,“要怪也只怪我自己没本事,只能任别人揉圆搓扁。” 霍许站了起来,“你心情不好,自己冷静一下。” 南音站了起来,前所未有的硬气道:“我说错了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你从来不说,我也不问,可你不是应该告诉我吗?”原本想说,你这样到底关着我要干什么?可她毕竟不敢,就拐了个弯。 但这弯拐的再大,霍许也听的出,她这是想回国想疯了,又不敢直说,胡搅蛮缠,他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音好像大姨妈来袭,忽然心情不佳,随便对路人发脾气,霍许走了,她又有些后悔,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一串数字,眼泪吧嗒吧嗒又掉下来。 当天晚上,她没有吃晚饭。 也不知和谁赌气。 第二天一早,她被人打扮打扮,换了出门的衣服,塞进了霍许的车里。 大概因为昨天的事情,南音觉得尴尬,就一直没有和霍许说话,也不问人家带她出去是准备扔了还是卖了。而霍先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