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打完接着打二审,后天公开审理,估计会来不少记者,严希不敢有任何纰漏,毕竟自从汪律师倒台后,托他倒霉的福,严希终于熬成市里一只手都数得上的名律师,不说别的,光从这阵子慕名找来打官司的人数就能看的出来。 只是严希有时候也会恶意的想想,如果自己以后也出了事,本市的律师在民众心理的信誉度会降到什么程度。 下午严希去了一趟高院,在市政府前堵了半个小时的车。 因为前面车祸的原因,交警来疏通了半天马路还跟便秘一样,动都不动。 严希坐在车里,侧脸看市政府威严高耸,建的无比华丽。 对面是全国闻名的标志性的建筑物,火红如炬,灿烈似霞。 实在忍不住又想起一个精神不好的女人和一个早死的男人。 当年的确是郗战强送礼,林立举报,一架斯坦威是很贵,可在那个年代也还不至于死。 因为当时查处那一批官员的案件非常轰动,即使档案有些敏感机密,好在严希这两年在这些机构里混的相当可以,送了几次礼,也能偷着查几回。 那时候正值换届,有人上台,自然就有人倒台。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站错队的人一水水的跟着高官下水,席以北算一个。 严希一度以为席以北的死是因为跟错了人,可到后来看见他给高官写的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记录显示,高官被逮捕后,搜查的干警从他家发现大量私人信函。 其中一个干警就叫赵云。 严希不知道席以北是不是那种谄媚着攀关系的人,却是很知道席以北的字写的什么样。 他给自己的书就放在律师所,严希不会不清楚,再加上自己妈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到近些年石淼跟那些人私下的联系,林立,赵云这种小角色顺利调任和高升,事情虽然错综复杂,也是终能逐渐明了。 席以北不是死在贪污,也不是死在站错队。 交通恢复,严希在喇叭的催促中回过神,开着车继续往高院走。 石久来了个电话,说是搬回去的事先缓缓,眼看着到年根儿,他工作也比较忙,有时间再说。 ***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律师和好后,得空吧唧吧唧嘴,石久也觉得这活雷锋当的有点不是味。 加上工作又忙,便有意无意的拖着律师不往回搬。 这不今天在单位加班加到晚上十点, 石久想了想还是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门口,石久刚掏出钥匙开了门,还没等进去就给一个黑影突袭了。 被死死箍住腰时,石久正想商量人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结果转过身看见律师,便生生把嘴里的话憋回去。 跟严希同时站在自己家门里的时候,石久脑子有点空白。 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便咬牙切齿的划拉旁边人的脑袋, “你他妈怎么来也不打个招呼……”石久声音低的自己都很难听见,“而且我妈在家呢,你小子胆儿忒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