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物品混杂,除了翡翠毛料,还有不少古玉和其他玉石。 许安不清楚情况,带了人一路摸进黑市,只第一天就花了四百万。他用钱大手大脚,瞧着自己满意的翡翠毛料更是眼睛都不眨地买下来,起初在身边几位请来的高人帮助下,还算有赚有赔,出入不大。后来许安自己选了一块六十万的翡翠毛料,切开却出了不值五万的翡翠,许安一气之下当场将东西送给了店铺老板,挥着袖子离开了。 老板平白捡了个便宜,也巴巴儿地上前告诉许安一条发财的门道,“您是新来的吧?咱们这里最有名的可是在内城,那里面的东西才是真的好,而且只要交五万进去就能赌一场。上个月缅甸的一位玉商刚送来了一块老坑毛料,玉带蟒花儿,绝对的好料子!” 许安动了心思,他之前是怕许老头知道又要说教,这才带着人偷偷过来,扔下许老头跟厂里的几个小师傅在那边比赛。如今听见老板这么说,立刻问了去内城的路,带着人过去了。 与此同时,老夏在许老头的电话指挥下,带着两个徒弟一路赶到内城。许老头被许安扔在比赛会场之后就开始联系腾冲一带的朋友,恨不得派人去跟踪许安了都,要不是他在那边有几位还说的上话的朋友,这会儿一准急的跑去抓许安回来。 许老头年轻的时候跟黑市那边来往密切,可以说那边大半的仿古货就是出自许老头之手。那边黑市的负责人到现在依旧对许俊杰师徒客客气气的,这二位可是他们的财神爷,无论是仿古还是玉雕春·宫,都是他们这里的一绝,有特殊需要的人还是有的。 许老头原本是想着比赛之后,再带许安去黑市,利用那边的关系,提前布置好了来坑许安的那块羊脂玉也不是坑不到。正联络布置着呢,谁会想到许安这个二世祖说话没准头,拍拍屁股带着人就先过去了?许老头气得不行,可也只能将计就计,先把许安稳住再说。 “我问胡家借了一块上等的翡翠毛料摆在那边,这会儿安排了人带许安过去看,他一准儿动心,到时候你们演一回想抢翡翠毛料的客商,下赌本跟他们斗一场。”许老头在电话里骂了许安一通,又跟老夏再详细解释了他的计划。“我都跟那边说好了,到时候你们不用出面,我找了熟悉的人帮你们下帖子约许安……” “胡家怎么会突然出手帮忙?还有赌本,我们哪里去弄那么一大笔钱?”老夏还是有些不放心。 “赌本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些年在那边存了不少,全掏出来也是块肥饵,许安没有不张嘴啃一口的道理。至于胡家,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许老头想了想,又问了句,“你们是不是跟胡杨很熟?我这次去胡家,打听到胡老爷子似乎想让他主事儿,大概是胡杨能说上话,帮着说了几句吧?” 老夏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不管是不是胡杨帮的忙,事后他们也一定会好好谢谢胡家。他抓紧时间又问了黑市的情况,老夏年轻的时候也去过那里,但是从眼睛坏了之后,这些年就没再来,生怕不熟悉规矩出了差错。 “这个不要紧,你问俊杰,他熟……”许老头那边似乎来人了,只模糊了说了一句便匆匆挂了。 许俊杰对黑市果然熟悉,带着老夏他们七绕八拐的进了内城,看样子来了不止一回了。等在比斗厅里找到许安的时候,那人正在把玩一块血玉,瞅着要下手压一把。 许俊杰知道这里的规矩,拉着老夏他们躲到一边,低声道:“师傅,这是‘文选’厅,里头的东西一半是真货一半是仿古玉,我之前……咳,有几件东西卖到这里来过,师傅说的那几位管理人我也认识。我这就去问问情况,您带程叶先去偏厅等着吧。” 许俊杰跟着师傅学了一手仿古,能卖进这里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好物件。要是平时老夏可能要教育几句,可是现在瞅着许安带着那个宝贝盒子就这么随意溜达,他的心都提起来了,听见许俊杰说忙答应了。 厅里放着几张展台,每块玉料或古玉旁都放了一只手电筒和一个放大镜。这最简易的装备,也正是最考验人眼力的。来这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有真本事,敢来;还有一种就是赌徒,而且是有钱的赌徒。 许安就是后者,他早几年倒腾过古玉,虽然是赔了些钱,但是他一直认为那是当时市场还未开启,所以会有损失。这人的自大和无知是成正比的,压根就没觉出自己哪里是错的。跟在许安身后的是一位圈里小有名气的玉雕师傅,他是许安重金聘请来的,瞧见老板选了血玉,正皱着眉头低声跟他说什么,想必是在劝许安不要压这块。 许安手里的钱可能也花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也有点犹豫,竟然还真听了那位师傅的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不过很快,一路陪同的负责人就向许安介绍起最近新来的一块翡翠毛料,简直要夸成了一件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