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吉祥还站在门口,顾瑾之不禁拧眉,“怎么还站着?” “少爷还没睡,奴婢不敢先睡,奴婢在外面听少爷差遣。” 这句讨巧的话,听得顾瑾之很是别扭,无意一撇,才发现这吉祥衣衫穿得十分单薄,连胸衣都未穿,能看见两个小小凸起,在灯下清晰可见里头圆润形状。 吉祥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了了,顾瑾之不由扶额,怎都是些不省心的丫头? “你若听不懂主子的话,也就别留在房里伺候了。” 吉祥赶紧跪下认错,眼泪刷的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她了,磕头之际,仍不忘故意挤胸,卖弄风骚。 江清黎被她这番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眼看怎么回事,“相公,怎么了?” “后院的事梨儿还得多操点心,这等衣衫不整,有伤风化的婢女,不该留在内宅之中伺候。”顾瑾之语气严厉,算是头一次朝她发火,身为女主人,连自己院里的丫头都管教不好,外头的事已是让他头疼不已,没得每回还让他来处置这些。 顾瑾之说完甩袖子走了,独自去书房睡了。 江清黎还懵着,全然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吉祥不停磕头求饶,“少奶奶饶命,奴婢听见门响,也是一时着急,才只穿了外衣……” 愣了好一会儿,江清黎才理清了所有事情,反问她道:“你是裸着睡的吗?胸衣也能忘了穿?” 又一个在她眼皮底下想要勾搭她夫君的丫鬟,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明明一开始都瞧着好好的,怎么没两天都想着爬床了? 吉祥还在辩解,江清黎不想再听她多言,叫了庆妈妈来将她带去了柴房,明儿发卖出去。 闹完这些,江清黎睡意彻底没有了,坐在桌子旁闷闷灌了两大杯茶。 “少奶奶,都处理好了。” “好,你下去吧。” 庆妈妈转身要走,又有些犹豫,“少奶奶,有一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老奴先前看福妈妈几次私下来找过吉祥,先前云鸽也是。” 原来又是祖母在其中作祟,江清黎深觉心累,她究竟哪一桩做的不好了,让祖母这般嫌弃,想着法儿给她房里塞人。 江清黎越想越气,可她隐隐又觉不对劲,每回都是这般拙劣的投怀送抱,也不知是祖母故意这么教唆的还是这几个丫头都没手段。 越想越不对劲的江清黎去了趟柴房,质问吉祥为何这么做,可是受人指使? 然而吉祥却是半点不搭理她的话,最后索性直接躺地上假装睡了,一切行为都显得极为诡异。 问不出什么话,江清黎只好又回去,完全没察觉到身后的庆妈妈神色有多可怖,也没察觉到吉祥在庆妈妈眼神下微微颤抖的身子。 “庆妈妈,明儿牙婆子来,再挑个守门的粗使婆子,你进房里伺候吧。” “是,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少奶奶。” “嗯,你去睡吧。”江清黎说完,起身回了床上,庆妈妈跟过来,问道:“可要老奴去请少爷回房?” “好……还是算了吧,太晚了,他也累了,明儿再说吧。” “这点小事,少奶奶说两句软话少爷就不气了,何至于等到明天。”庆妈妈说着,蹲下身,给她把脱掉的鞋子又套回脚上。 江清黎被她说动了,挑着灯笼,与庆妈妈去了书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