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平明白。”这些皇亲重臣的龌龊小心思李平太懂了,未等周偈说完立刻上道的说,“恂王放心好了。” 周偈满意的笑了笑,辞了李平走出偏殿,出宫见到正在等他的暮色,忙说:“妥了,鱼已经上钩,我们照计划进行。” “是。”暮色简短应道。 是夜,一架轻车从皇宫西角门接上李平,沿着寂静的官道缓缓而行,待到岔路口却拐了个弯,消失在了冬夜里。 暮色从车上将五花大绑的李平提下来扔进屋,刚拿出塞在他嘴里的布团就听李平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嚣张小儿,可知你爷爷是何人?敢绑你爷爷的票,都不想活了吗?” “额……”暮色有些吃惊,向着站在一旁的周偈露出个“这人怎么这个反应竟然一点儿都不怕一会儿可不好吓唬”的神色。 周偈却翻翻白眼,回了一个“没用的样子一会儿不要坏了本王的事”的嫌弃表情,随后示意暮色摘下蒙着李平双眼的布条。 “我警告你,要是敢动你爷爷我一根寒毛就让你全家陪葬!”李平正在不遗余力的大骂突然眼前重现光明,立刻顿住,猛眨着眼快速适应屋里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去看到底是哪个孙子竟敢绑爷爷的票,没成想竟对上周偈冷若冰霜的目光。 “恂王?”李平一瞬间是惊讶大过惊吓,不解的问,“恂王这是做什么?李平得罪过恂王?” “对呀。”周偈倒是承认得很快。 李平听闻没有立刻答话,仔细思索了一下前因后果,才挑着字眼说:“李平确实不知哪里得罪过恂王,还请恂王明示,若有,李平愿受恂王责罚。” 周偈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平,轻轻吐出四个字:“杀兄之仇。” 瞬息间,李平脸上的细微神色变化许多,但都被李平很好的掩藏在一个“不解”的神色之下。可是周偈却捕捉到了,恨意不可抑制的从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喷薄而出,化为一个字:“说!” “恂王要李平说什么?”李平依然保持着不解的神色,在心内急促想着对策,一边挣扎着伏地叩拜,一边哭喊着,“还请恂王明示啊!” 周偈不敢保证自己要是再和李平对质会不会直接拔剑捅死他,索性转过身不再看他,只示意暮色。 暮色点点头,走上前,捏着李平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问:“武兴二十年,奕王因谋逆之嫌暂押诏狱,你奉旨前去探病,可你走后奕王就病逝了,是何原因?” “这……”李平的脸上写满无辜,“奕王是病逝,与我何干啊?” “你没做手脚吗?” “冤枉啊!谋害皇子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我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真的没有吗?” “绝对没有!”李平突然想到什么般急急的说道,“当时一直给奕王诊治的是季彦,奕王病逝后季彦就辞官了,会不会是季彦?”见周偈不理,李平又说,“奕王入口的所有汤药全出自季彦之手,若有疑,他的嫌疑最大。” “少说别人!”暮色突然冷下脸,直瞪着李平的双眼,声音寒过此时节的天气,“就问你有没有。” “没有!”李平大叫着,“冤枉啊!” 暮色却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打开塞到季彦鼻子下面,问:“可认得这个?” “不……不认得。” “这就是当年毒害奕王的罪魁祸首。”暮色说着捏开李平的嘴,将药粉强行倒入李平嘴里,幽幽的说,“你当年就是将这些毒药洒在炭火上,害死了奕王。” “没!咳咳!没有!”李平狂咳不止,一边努力的将药粉吐出来一边哀求道,“恂王饶命,我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暮色阴笑着抽出刀,蹭着李平的脖子说,“留着下去跟奕王说吧。”说着手起刀落,直接就从李平的脑后砍了下去。李平大惊,本能的躲闪,谁知暮色的刀如有灵性般死咬着不放,仍从李平的脑袋周围落下,却是不偏不倚的削掉李平的半截耳朵。 李平的惨叫声登时而起,暮色却有些遗憾的说:“哎呀,手滑了。”说着掐住李平挣扎乱摆的脖子,将滴着血的刀又贴了过去,笑哄道,“你别动,我刀法很好,一刀毙命不会疼的。你要是再乱动,说不准砍到哪,受罪的可是你自己。”说完慢慢提起刀。 李平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惊恐的盯着暮色手里的刀,突然用头猛撞地,大叫着求饶:“恂王饶命!我说!我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