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长眼睛啊?!”乎耶伊满脸怒火,一脚踢翻柳芽,怒道,“来人,拖下去,给我打!” 随从得令,无视柳芽高呼的“世子恕罪”,强行将柳芽拖到一边,拿起马鞭就开始没头没脸的抽,柳芽的高呼瞬间变成惨叫。 “别打她!”惜缘奔向柳芽,却被半路的乎耶伊拦腰抱住。 “这个奴隶太笨了。”乎耶伊抱着惜缘柔声哄道,“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不要!”惜缘看着柳芽不断躲闪哀求的样子,哭着说,“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你求我?”乎耶伊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看着惜缘久病的脸上挂着泪珠,真是好一番弱柳娇柔的姿容,心里的弦被急速拨动,将惜缘抱得更紧,挑逗着说,“你求我宠幸你,我就不打她了。” “我……”惜缘无措的看着乎耶伊,又看向伏在地上的柳芽,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我……我求你……宠……宠幸我。” “没听见。”乎耶伊饶有兴致的变本加厉,“再大声点。” 柳芽已经躲无可躲,抱着头蜷缩在地,头发和衣服也已经散乱不堪,惜缘看在眼里,狠下心抛掉所有的尊严闭着眼睛大声的喊道:“我求你宠幸我,我求你,宠幸我!” “好。”乎耶伊向着随从挥挥手示意停了鞭打,眼睛却黏在惜缘的脸上,轻吻一下,低笑着说,“小美人都求我了,怎么能不满足呢?” 乎耶伊从未如此兴奋过,久病初愈的惜缘比往日更加柔弱,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因为病没好利索,不一会儿惜缘就大汗淋漓、娇喘不断,到后面更是坚持不住,整个人都瘫在乎耶伊的怀里。 “怎么了小美人?”乎耶伊摩挲着惜缘的后背,问,“还要不要?” 惜缘的意识已经不清,根本分辨不出乎耶伊话里的戏谑,只是徒劳的摇着头,喃喃重复着“不要”。谁知这个姿态更加刺激了乎耶伊,乎耶伊将惜缘翻来覆去的作弄半宿,才满意的离去。 惜缘躺在床上,连动一动手脚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正在为她擦洗身体,忙费力的张开双唇,唤道:“柳芽……” “翁主要什么?”柳芽停了手里的动作,凑到惜缘脸前。 “柳芽……”惜缘看着柳芽脸上的乌青和血痕,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抚着柳芽的脸,心疼的问,“疼不疼?” “不疼。”柳芽把惜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向着她笑了笑,“柳芽的衣服穿得厚,没挨上几下。”可是惜缘还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柳芽见状,轻轻擦着她的泪,哄道,“没事的,翁主,柳芽没事的。” 惜缘抽泣着,突然用力抓紧了柳芽的手,紧皱着眉毛,痛苦的说道:“我疼。” “翁主怎么了?”柳芽一下子就慌了,紧张的问,“翁主哪里疼?” 惜缘的唇都失了血色,颤抖着说:“肚、肚子疼。” 柳芽闻言大惊,掀开锦被,暗红色的血污正不断从惜缘的下体流出。 “这……这是怎么了?”柳芽无措的大叫着,“来人!快来人啊!” 叫了好几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婢子才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看了一眼惜缘的样子,顿时大惊:“翁主这是……这是小产了?” “什么?!”柳芽难以置信,哭着问,“那怎么办?” “你守着翁主。”老婢子一边往外跑一边说,“我去叫医官。” 惜缘躺在床上,急促的喘着气,流失的血已经浸透身下的锦褥,一起流失的还有惜缘的意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疼”。 “翁主!”柳芽大声呼唤着拉回了惜缘的意识,急急的说,“翁主忍一忍,医官马上就来,翁主千万不要睡。” “嗯。”惜缘微弱的点点头,意识却再一次涣散。 雀鸟似乎也感受到了惜缘正在逐渐流失的意识,飞到惜缘枕边,用自己的喙猛啄惜缘的脸。 “小澈……”惜缘的意识又回来了,竟向着雀鸟笑了一下。 雀鸟用力的啄了一下惜缘,然后飞到了窗前不住的上下翻飞,却始终没有从窗口飞出去,似乎正有看不见的牢笼束缚着它。 “怎么了?你……你想……出去吗?”惜缘的声音时断时续,“好啊,你……去吧……回……回家去吧。” 仿佛得到惜缘的命令无形的牢笼就会消失般,雀鸟突然冲出了窗,快速的飞走。 “真好……”惜缘的意识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飘散,“回家……真……好……” 老婢子终于带着医官从远处跑来,迎面却撞上一只叽叽喳喳的雀鸟。雀鸟一边跟着医官飞一边啄着他的头,似乎在催促他快一点,可是柳芽撕心裂肺的哀嚎却先从房间里传了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