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可悲。 皇家无情,自古以来历史记载中比比皆是,不想在他的眼底下便发现了,皇帝只觉得心酸与心寒,“太子,你令朕太失望了,来人……” 众臣齐跪:“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冷哼:“谁也不许求情,否则同罪处之。” 阴谋诡计,在皇帝眼中太子与宁王兵戎相向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群大臣背后鼓动,此时过过他们不免添了一些怨念。 见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宁王眼底浮现一抺难言窃喜。 就在此时,李悠然忽然拿出了匕首,有人惊问:“你要干什么?” 李悠然没有回答,在众人无比诧异的目光中将匕首往自己身上重重地划了几下。几道三寸多长的伤口分布于身上各处,淋淋血水如决堤的江水不停涌出,缺口无比狰狞…… 家将大惊:“世子你干什么?……等等……” 李悠然满身是血很突然地从灌木从蹿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在场众人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初还以为是遇到刺客。 李老将军怒从心起,正要冲上去询问伤势与打伤他宝贝孙子的人。李悠然突兀跪倒在地,重重磕头道:“皇上,臣有罪。今日若不是臣不自量力要与宁王比斗便被宁王所伤,偶然路过的太子便不会以为宁王是欲对臣不利,与宁王刀剑相向。臣有罪,臣愿受罚。” 李悠然三言两语的便把燕珩从混沌中摘了出来,将一切事情都归于一个美丽的误会。 皇上瞪大了眼睛,转头问宁王:“此事为真?” 宁王皱眉:“这……”咬咬牙,应了声:“是。” 宁王敢反驳李悠然在信口开河吗?他不敢,就如太子方才吃了个哑巴亏一般,如今他也只得把这个亏咽下。 话一出口,失血过多的宁王整个人无力的半靠在夜剑客的肩上。太子也松了口气,目光感激地投向全身血淋淋的李悠然。 这件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群臣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皇上脸色微缓,淡淡道:“今日之事尔等三人都有错,念及尔等三人皆已为此事付出了代价,此事便揭过,去找太医治伤吧。” 夜剑客扶着宁王低头道:“谢皇上。” 李悠然则松懈地跌坐在地上,无赖模样拉长声音地应了声:“是。” 代众人远去燕珩这才扶起李悠然,一脸感动道:“今日多亏你了,否则今日我是在劫难逃了。” 李悠然呲牙一笑道:“这有什么,你我兄弟一场,莫说住自己身上划两道口了,便是把命给你也是无妨。” 燕珩心头一哽,知道此时说什么感激的话都是空白的,只是默默地将这份情放在心头。 抬头望向暗暗走远的宁王主仆,燕珩眼底划过一丝杀机,冷血道:“放心,你今日这伤不会白受,血也不会白流,来日孤定会让他们百千倍来还。” 宁王敢谋他太子之位欲害他性命,他无义,那便别怪他无情了。此时,燕珩不再仅仅是燕珩,还是不容冒犯的大夏储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