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死么?若我不让他死呢?”李悠然狂妄说道。无所谓惧地与燕珩直直对视说:“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宁王与他一众手下全死了,出生寒门没有半点根基的他又能对你造成威胁?你为何一定要他死?还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借口?” 燕珩眼神闪动了几下,心虚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悠然冷笑,反问:“皇上不知?都说天家无情,的确无情,昔日臣便说过,若皇上不满臣手拥重兵,臣便弃戎从文,权力比起亲情,对臣来说一文不值。” “李悠然,闭嘴。” 燕珩大吼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麒麟镇纸丢了出去。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一点情面也不给他留。他怎么能这般用他的那颗赤子之心把他内心满满的阴暗和丑陋给显现出来,他怎么可以,他不可以。 “呵……”李悠然吃痛轻笑,大股殷红的血从他的额头涌出,他半闭着了眼睛,血顺着脸颊爬到唇边,从下巴处滴落在地…… 燕珩眼中闪过慌乱,一边冲向他一边冲外边大喊道:“来人,来人,请太医。” 大太监探头进来见李悠然受了伤,血糊了一脸,皇上正边他按住伤口,心脏狂跳不已,忙退下跑去太医院。 “我不是故意的。” 燕珩拿着一块杏黄色的帕子捂住了李悠然破了一角的额头,眼中的担忧怎么也藏不住。 “表哥。”李悠然攥住了燕珩拿着帕子的手,轻轻一笑,呓语:“表哥,相信我,我是不会反你的,若你不放心,你大可把我所拥的拿回去。” “什么时侯了还说这些。”燕珩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心里又气又酸胀得很,攥着帕子的手越收越紧。半晌,他轻吐了句:“我相信你。” 李悠然:“那顾东篱?” “顾东篱必须死。” 燕珩丝亳不退,眼中涌上浓浓的杀意。 顾东篱是他李悠然的禁脔,楚天行何偿不是他的底线。顾东篱想要楚天行的命,他便要他的命来偿。 李悠然幽幽一叹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眼中划过一丝悲伤。 燕珩动了动唇,那边大太监报:“皇上,太医院的太医来了。” “先处理伤口。” 燕珩脸上的表情忽然收敛,又恢复成了那个无情无情的威严天子。 太医忐忑不安地为李悠然包扎伤口,目光不敢移到天子身上,害怕在他脸上看到不该看到的。 李悠然突兀抬起头来直视着燕珩,用满是商量的语气说:“开春后我就去边关,如果我帮你打下大夏的心头大患——楼兰古国,以此为奖赏,你放他一马如何?” 燕珩:“……” 太医:“……” 燕珩阴沉着脸,他早知道顾东篱在李悠然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却没想到他把他看得这么重。 早知道就该早点将这条杂鱼除掉。 感受到燕珩传来越来越冰冷的气息,太医此刻内心是崩溃的,不住呐喊:“李大人、李侯爷……什么事不能等他走后你们俩兄弟再关起门慢慢说,别殃及池鱼啊!” 等太医战战兢兢把伤口包扎完毕,李悠然突兀站了起来,头也不回道:“就这么说定了,开春后我就走。楼兰一日不破,我李悠然便一日不还。若是我不幸死在战场上,你想怎样就都随你吧。” 李悠然苦涩一笑,快速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