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对戚瑞山一家的事并不感兴趣,戚瑞山嫌命太长要作死,他喜闻乐见。 江鉴之观察着他的表情, 忽然开口:“不生我气了?” 戚白睨他一眼,和戚瑞山比起来,江鉴之方才忙于和他撇清关系的行为都让人气不起来了。 那句和未婚夫吵架, 只是心里不爽随口一说而已。 而且现在知道戚瑞山资金出了问题,他心里舒服多了。 见戚白浑不在意表示没生气后, 江鉴之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 不知道江鉴之当时跟戚瑞山说了些什么,之后戚瑞山没再找过戚白,戚白从不关注夏城戚家的事, 只是某次听陈少角提起, 戚瑞山在四处向亲戚朋友借钱,都借到他们家来了。 戚白闻言, 立马买了块小蛋糕回来庆祝。 寒暑假向来是培训学校补习班最忙的时候,戚白的画室也迎来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最近变成他没空回悦澜府吃饭,几乎整天都泡在画室。 期间erisc联系过戚白一次,让他参加国外某个画展,拿不拿奖倒是其次,在其他人面前混个脸熟才是正事。 erisc和同伴合伙开的那家画廊,如今都挂着戚白两幅画。 去年戚白获得艾洛夫奖,让国内外不少人注意到了他这位年轻画家,可近一年他都没什么产出,难免让人失望。 erisc和年教授的想法一致,都认为戚白守着他那小画室有些浪费他的才华,期望他有更好的发展。 戚白对此可有可无,他没觉得画室有什么不好。 盛夏蝉鸣未弱,沁甜的冰镇西瓜伴着暑气,迎来了江教授二十七岁生日。 在外出差的江母江父提前打来电话祝贺,问江鉴之打算怎么庆祝。 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的书房内,江教授摘下眼镜,淡声说没什么计划。 江母闻言叹气:“小白不过生日,你也没计划。” “你们两人出去约会看电影也好呀。” 江鉴之握着钢笔的手一顿,出墨顺畅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略深的小圆点。 江鉴之也是上次去承溪镇开房时看见戚白身份证,才知道戚白的生日和他挨着,戚白就比他晚九天。 确切的说,是三年零九天。 二十楼,戚白也在跟姜意讨论同一个话题。 戚白咬着冒着凉气的冰棍,兴趣寥寥: “又老了一岁,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 自从白桑和戚瑞山离婚后,戚白就没怎么过生日了,倒不是在生日这天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心理阴影,单纯只是不喜欢。 开始时是不想看戚瑞山和薄英英虚情假意,后面便是没兴趣。 反正过与不过,日子都照样过。 姜意‘呸’了一声:“你才二十几岁,老什么老。” 戚白在沙发上瘫成一条:“反正一个意思。” 在生日这个问题上,戚白和江鉴之的观点难得一致,认为不需要所谓的仪式感。 姜意拿他没办法:“好歹大家一起吃个饭?吃顿好的。” 戚白就笑:“都什么年代了,想吃顿好的还用等过生日?” 姜意:“……” 行叭。 在姜总被自己噎死之前,戚白体贴的换了个话题: “我下个月接房。” 姜意意外:“你们小区不是说今年底交付?” 戚白:“开发商进度快,提前了几个月。” 接房后装修带通风,最晚明年三月份,戚白就能住进属于自己的房子。 戚白买的小区位置虽然不偏,但离悦澜府还是有段距离。 他决定在搬家之前,跟楼下的人掰扯清楚。 南枫市说小不小,他和江鉴之的社交圈重合点只有姜意郁钦川两人,工作环境不同,只要不刻意约见,两人碰上的机率小得可怜。 结束视频通话后,戚白一翻身,从茶几下的抽屉中拿出他给江鉴之准备的生日礼物。 戚白自己是不过生日,但江鉴之这一年帮他良多,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得表示表示。 打开长方形黑色礼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深灰色钢笔,是戚白精挑细选多番对比下,觉得最符合江教授气质的礼物。 现在是晚上九点,再过三个小时,时针晃过十二点就是江鉴之二十七岁的生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