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后,江母先笑出声,用手肘捣了捣江父: “两小孩儿是不是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我们没看出他们那点小把戏?” 江父:“……的确瞒得挺好,至少我们刚开始都相信了。” 江母笑得更大声了:“但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早知道两人假冒情侣了。” 江父耿直开口:“也不是很早。” 在去年过年前,江父江母对戚白和江鉴之的关系深信不疑,可后来江鉴之接戚白来别栀市过年,江母无意听到看了戚白和江鉴之说假装恋人的事。 不是江母故意听墙角,那天出门时他们两人先走,走出门时江母才发现忘了带东西,返回家取时,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在外听见戚白和江鉴之站在玄关处的谈话。 当时的江母满心震惊,东西也不拿了,又悄无声息离开。 事后江母和江父分析一通,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不戳破两小孩儿的小把戏。 就算知道就戚白是假的儿媳妇,江母和江父对他的态度也一切如常,没叫两人察觉出什么问题。 后来白桑去世,江母敏锐地注意到戚白和江鉴之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随后没过多久,两人就真的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里,江母不免得意,对江父说: “我说吧,两人迟早要在一起。” 江父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江母不答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催婚让鉴之去相亲了。” 知道自家儿子无心于此,江母江父虽然着急担心江鉴之会跟实验室过一辈子,但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勉强过他。 江母:“这种烂借口都能想出来,要说你儿子对小白没别的心思,谁信啊。” 江母哼了一声:“还连夜从别栀市去夏城接人,你看他对小郁小林有这么上心吗?小郁和小林可是他从小长大的发小。” 儿子有这方面的心思,知道自家儿子品性不会乱来,江母江父便没拆亲儿子的台。 一听了江母的话,江父想了想: “……照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从一开始鉴之就对小白有点意思呢?” 毕竟路见不平送手帕、还充当小白假男友帮忙甩追求者…… 这种乐于助人的热心事,也不像是他们那性情淡漠疏离的儿子能做出来的事。 江母毫不犹豫答:“就算一见钟情很正常,你看看咱小白那长相,多漂亮好看,外面追求者一长串,咱儿子属于占了大便宜。” 想了想小白那张脸,江父认为老婆这话很有说服力。 不管以前怎么样,两人现在真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不过…… 江母严肃两分:“扯远了,小白腿还打着石膏,鉴之还欺负人家……不合适。” 江父同样觉得不恰当:“小白就是脾气太软,年纪又比儿子小三四岁,不知道怎么拒绝。” 江母深以为然点头。 悦澜府,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平时一个打四个轻轻松松、脾气太软的戚白,和任劳任怨挽着袖口清理浴室、趁戚白腿骨折趁火打劫的江教授,前后脚打了个喷嚏。 戚白揉了揉鼻子,嘀咕: “谁骂我?” 听见浴室传来的喷嚏声,戚白问:“刚才我们洗的不是热水吗?” 难道是谁感冒了还一个传染俩? 戚白确认自己没感冒,等江鉴之过来就去摸他额头,最后放心点头: “很好,都没感冒,看来热水对身体好是真的,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江教授:“……?” 江教授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多来几次’指的是什么,让戚白别玩手机了。 戚白正在做游戏的日常任务,听了这话顺口回: “大晚上的不玩游戏玩男朋友吗?” 男朋友:“?” 江教授陷入了沉默,戚白余光见了他的表情,心里笑出了声,面上一本正经拍脑门: “哦我忘了,今晚已经玩过男朋友了。” 江教授:“……” 最后,惨遭玩弄的江教授轻轻地拽了一下戚白的头发,以示对他胡言乱语的惩罚。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