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傻,还丑了。文斯像个忧心弟弟的哥哥一样,抬手搭在闻礼肩膀,揉了揉他没什么发型的头发,话说,我睡了多长时间啊? 因为闻礼的胡须,文斯才想起这个问题竟然一直没人和他说,他也刚想起来问。 不过醒来时看医生给他拔鼻饲管,之前文斯在医院照顾过脑溢血的爷爷,知道是长时间昏迷的人才需要鼻饲饮食的。 十九天二十小时。 这么长时间,文斯恍然,又是一惊,那我工作 闻礼就知道他,光年第二季后面没你的戏份,第三季才刚开始拍,新电影其他角色没定下来,都不耽误。 文斯松了口气,那就好。 本来还想告诉文斯《昔年》已经定档,但闻礼又不太想提那个人。 这时电话震动,是闻立民打来的,他已经到家了。 因为不太放心这边,特意打电话来叮嘱闻礼再问下医生关于文斯的进食问题,他想拟个菜谱明天让人做了送来,就不用吃医院食堂的饭了,然后又让他们早点休息,叫闻礼不要办公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不急在一时。 好像病这一场,连父亲都变得唠叨,但文斯现在听着却是甘之如饴。 不过闻立民的电话,也让文斯想起一件事,他跟闻礼商量,要不要告诉爸爸我其实不是他儿子的事? 我觉得最好不要,对爸来说知道这件事只会令他难过,他才刚高兴起来,不要再让他受打击了,而且爸爸年纪大了,早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孝顺他,比什么都重要。 好。文斯其实也考虑过,可我们这样爸爸真能接受吗?如果他觉得不舒服,我们还是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闻礼没想到文斯现在还会有这种担忧,爸爸早已经接受了,你没发现? 文斯一愣,是啊,否则闻立民怎么会留下闻礼单独照顾他? 所以,你刚说我们这样,是指哪样?闻礼靠近他,低声问。 文斯想起昏过去前,自己主动送上的那个吻,老脸一红,我睡糊涂了,都不记得了。 闻礼道,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而且你也早就告诉我答案了。 怎么可能?他可什么都没说。 但闻礼拿出了一个金属圆扣,文斯起先还没看明白,等到打开它,听它发出滴滴的声音,文斯才想起来,这是测谎仪? 其实是心电感应器,之前用于伴侣机器人测试的。 文斯顿时明白上当,竟然真以为闻礼有测谎仪!但一想到当时心跳得那么快,宛如破表一样,就羞得无地自容。 我想睡觉了。每回钻被窝就是最好的借口,屡试不爽。 闻礼收起电脑,先洗澡。 哦对,我肯定好久没洗了文斯顿了顿,但并不觉得身上发臭或者发痒? 像是看出他想什么,闻礼坦言,我每天都有给你洗。 你文斯耳朵尖都红透了,可闻礼表情又很正派,他捂了下脸,穿鞋子下床,谢、谢谢,我现在可以自己洗了。 闻礼也没拦他,但还是扶着他过去。 这间病房条件很好,浴室里有为行动不便患者配备的专用洗漱台,闻礼知道文斯脸皮薄,送他到卫生间里,帮他把热水放好,就出去了。 他似乎还想问什么,犹豫一下最后只说,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闻礼的确等在外面,听到里面开始传来水声,他刚刚想问、也是一直没问的问题是:惩罚结束了吗?下一个事件、节点是什么?这次醒了,下次惩罚还会再来吗? 他很想问,但却没问。 而此时的文斯,用淋浴冲着脚,也想到了这件事。 方才当着对方的面,他们都没将这个敏感话题拿出来说,默认只要醒来一切都好了。 可却不能无视这个问题,文斯想要调出系统,意外发现没有反应,之前他是故意没召唤系统出来,所以并不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和自己断了联系的。 他已经看不到任何剧情任务还有进度了,小圈也不出来和他对话了。 这难道意味着 文斯陡然想到昏睡时那个半真半假的梦,以及最后那张字条上说的话。 文斯已经睡着,闻礼轻手轻脚地下床,确认没吵醒他。 这间病房有两个房间,靠窗的是陪护房,旁边的桌子上放满了别人送的慰问品。 其中自然少不了花,而最近的两束是卢庚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