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荆鸿只能沉默以对。 夏浩看他们两人在那边“打情骂俏”,掩嘴咳了一声:“那个……皇兄,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夏浩体内蛊毒未清,气色仍然不太好,但经过荆鸿的一番调理,应付场面已经没有问题。夏渊体谅他行动不便,走到他身侧弯腰:“什么事?” 夏浩遣退了闲杂人等,荆鸿见状也想避嫌,被夏渊厉声喝止:“老实待着!你出去干嘛?跟对面打招呼吗!” “……”荆鸿不得不走了回来。 帐中只剩下他们三人,夏浩道:“皇兄,临行前父皇跟我说,这次五国前来参加武斗大会,其实是一场赌局。” “赌局?”夏渊皱眉,“赌的什么?” “赌的是各国在瓯脱的驻军权。”夏浩拿出一张金契,“五国的君主都收到了这份赌约,谁能在武斗大会上拔得头筹,谁就能无条件在瓯脱驻军。” 看着金契上的玺印,夏渊沉吟片刻,忽而转向荆鸿:“又是你出的主意?!” 荆鸿无奈叹气:“殿下,臣当时谋划武斗大会,原本就是想再度挑起瓯脱之争,金契自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如此安排对五国而言也算公平,关键不是大会怎么举办,而是要看最终谁能夺得这个机会……” “是啊,关键是看谁能拿第一,所以你那时候还准备用什么镜语之术帮他预测的吧!你什么都替他想好了是吧!” “殿下……”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把夏浩听糊涂了:“什么?荆辅学,武斗大会是你想出来的?” 夏渊怒斥:“跟你没关系!” 夏浩一缩脖子:“……哦。” 帐中静了一会儿,夏渊勉强压下妒火,整理好思绪:“不管怎样,这次武斗大会,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夏浩忙不迭点头:“对对,我被人害成这样,本来还以为要辜负父皇嘱托了,现下有皇兄你在,总算还有转机。” “不止是父皇的遗愿,为了我自己,也必须要赢。” “什么?” 夏渊眯了眯眼:“只要有驻军派到瓯脱,我这个华晋太子便不用孤身奋战了。荆鸿,你说是不是?” 见他已然想得通透,荆鸿深感欣慰:“殿下英明。” “不过……”夏渊看着夏浩面前的沙盘,上面是五国势力之间的对战图,“该怎么才能稳操胜券呢?” 荆鸿衣袖拂过沙盘,扫落了一片刻着名字的沙球,又以手拈去了十余颗:“蒙秦九人,华晋六人,越齐五人,封楚五人,卫燕四人……依臣之见,只有这些人值得我们在意。大会的前五天不过是江湖斗狠,作壁上观就好,最后两天才是我们和他们争逐的时机,只要布置妥当,要赢,不难。” “你就这么有把握?”夏渊嘲道。 “臣虽然失了灵术之能,但绝不会妄言,更何况……”荆鸿抬眼看他,眸中温润,“当年我之所想,如今自是要全部付与殿下。” “嗯,这还差不多。”这番话瞬间抚平了夏渊心里的毛刺,他粗砺的目光停在荆鸿唇上,若不是还有别人在,他就想上去咬一口。 夏浩木然旁听,尽管没怎么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觉得面前这两个人很厉害的样子,看来自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以后跟谁斗也不跟大皇兄斗了,还要记住不能惹这个荆鸿,不然他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武斗大会的第六天。 五个分会场都已进入了白热化的竞争阶段,那些来凑热闹的、专门找打的、见见世面的都已经被淘汰干净,剩下的俱是当今武林中各门派的高手,代表皇族的人也逐渐登场。 城中所有的绢纸都已卖空,但眼下送出去的并不多,姑娘们知道真正好看的都在后面,于是把绣了自己名字的绢花屯在手里,只等着送给心目中最强最俊的英雄。 赌场的门槛已经被踩烂了,在“国战”场中,由于蒙秦的参赛者表现出了所向披靡的魄力,买蒙秦赢的人非常多,相对的,其它几个国家的赔率都比较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