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也好信手拈来。就像这苔藓,随处可见。”陌孤寒暗自思忖,蹙眉自言自语:“军营里能够随处可见的,不外乎便是米汤,菜汤,将领们可以寻到茶水,白酒,我们一样样试过,总是会找到方法。” “只有一块布条而已,沾染了东西便废了,如何能一样样去试?” 陌孤寒转身,便从一旁多宝阁泥金瓶内取出一团紫色和白色的布条来:“都在这里了,紫色和白色各四条。” 月华有些瞠目:“如何会有这么许多?” 陌孤寒讥讽一笑:“我们一直破解不出其中奥秘,以至于对方肆无忌惮,频频通信。军中缴获的,只怕是更多,呈到朕跟前的,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月华心中一凜:频繁通信,难道他们就不怕这奸细暴露身份吗?” “顺藤摸瓜,先后捉捕过三个奸细,都一点情报都没有审问出来。朕怀疑,这三人只是替罪羊而已,那内奸定然是军队中的将领,他熟知整个军营里的风吹草动,所以,数次提前得到消息,将计就计,将罪过推诿给了别人,自己金蝉脱壳。” 陌孤寒面对着月华,竟然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将自己素日里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分析给月华知道:“朕也曾一怒之下,命常至义调换过边关几位将领,只是那人仍旧潜伏在军营里,令朕委实一筹莫展。” 月华也最是痛恨这种通敌之人,义愤填膺道:“我父亲生前便同我说过,西凉人固然骁勇善战,但是不通兵法,喜欢蛮战,并不足以为虑。可是这些年来竟然久战不下。原来是军中有这等卖国求荣之徒。” “这就是朕这些时日里忧心如焚之处,只是鞭长莫及,不能将边关军营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否则定然让那奸细无所遁形。朕恨不能果真御驾亲征,会一会那西凉的军队,捉捕奸细,扬我长安国威,退敌千里,将他们重新逼回到大漠以北去。” 两人同仇敌忾,满腔激愤,都摩拳擦掌,恨不能果真肋生双翼,奔赴西凉,一尝所愿。 陌孤寒更是义愤填膺,说话间手臂重重一挥,陡然将手边茶盏碰翻,茶水直接将跟前的布条洇染。 月华忙不迭地伸手将布条捡起来,已经晚了一步,多半布条被洇湿。 虽然已经是旧情报,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也有些惋惜。月华将其中半湿的尽数拣出来,却发现手中白色洇湿的布条上竟然显现出灰黑色的字体来。 “皇上,您看!” 月华激动地将布条递给陌孤寒:“是茶水!用茶水就可以显出字迹。妾身明白了,这白色布条乃是用白酸菜汁所写,遇茶水变为黑色!” 两人忍不住激动,命荣祥重新换过茶水,将最新的那块布条浸入到里面,果真便显现出灰黑色字迹:“时...阳,合起来便是亥时锁阳!对方想在亥时直攻锁阳关!” 陌孤寒一拳狠狠地击在手心之上:“朕所料果真不错,奸细定然是军中将领。西凉人这分明是传递情报,要求奸细里应外合,配合他们的作战计划!明日,最迟后天,锁阳关被袭的战败情报只怕就要八百里加急送到朕的案头了。” 月华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这谜底已经解开,自己便应该不再多嘴议论,袖手立在旁侧,不再多言。 “此人食君之禄,不思分君之忧,反而通敌卖国,坑害我长安多少将士性命!” 陌孤寒沉声吩咐荣祥:“荣祥,传朕旨意,将破解之法八百里加急送至边关李将军手中。密信命他暂时按兵不动,一旦再截获敌军情报,将计就计,全力以赴歼灭他西凉大军。而且务必要将此贼人给朕挖出来,将其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荣祥得令,同样兴奋难捺,敬佩地看一眼一旁默然不语的月华,立即便转身下去传旨。 “慢着!” 月华纠结片刻,眼见荣祥已经一脚迈出御书房,再次决定兵行险招,孤注一掷! 冷不丁一句话出口,便是覆水难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