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没有吃过火堆里烤出来的地瓜,剥开皮一阵焦香甜蜜的味道爆发出来,令人食指大动。” ...... 两人轻声谈笑,眼见月华笑意溢满了眸子,逐渐绽放出盈盈的欢喜,如玉的面庞上,也有了光泽。 邵子卿逐一收了银针:“想吃什么,让香沉端给你吃。最好是清淡的稀粥,补充一点流逝的水分,再吃烤红薯,否则容易胃里泛酸。” “不用吃药么?”香沉忙不迭追问。 邵子卿摇摇头:“药汤那样难吃,你就不怕你家娘娘反胃?” 香沉如释重负:“那便好,娘娘可禁不得折腾了,那汤药闻着就令人作呕。” 月华吃力地想坐起来,被邵子卿安抚住了。 “多谢邵相。” 她有些赧然,一丝红晕悄生地晕染开,使得蜡黄的脸色终于有了生气。 邵子卿将东西逐一收拣好,纳入怀里:“臣晚些时候再来给娘娘看诊。” 一句话结束了两人的谈笑风生,月华仿佛猛然间恍然,醒悟起自己的处境,一声苦笑,缓缓地默然在唇畔溢出来。 “邵大人慢走。” 邵子卿觉察到了她微妙的情绪变化,突然俯下身子,在月华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得到的声音低语玩笑道:“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尽管杀了猪解气就是,跟白菜置什么气?” 月华哑然,也就只有邵子卿胆敢开这样大逆不道的玩笑,将陌孤寒比作那棵被猪拱了的无辜白菜。 但是细思起来,却又不无道理,月华不禁莞尔,轻笑一声,面上阴霾一扫而空。 邵子卿起身温润一笑,冲着月华眨眨眼睛,然后转身叮嘱香沉:“暂时多进流食,可以多陪你家娘娘说话,转移注意力,不要让她胡思乱想。” 香沉欢快地应下,眉眼也顿时兴奋起来。 邵子卿转身出了寝殿,陌孤寒就站在外面,面沉如墨。 “她究竟是怎么了?” 邵子卿低首回禀:“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肠胃也不见有恙。” “那为什么她会水米不进,会一直吐?她夜间还好好的,晨起一看到朕就立即吐得昏天黑地。” 清秋宫前夜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紫禁城里沸沸扬扬。每个人在幸灾乐祸的同时,都在用恶毒的话讥讽着常凌烟的不择手段,唯独邵子卿,心里在心疼月华。 他知道月华和常凌烟之间的过节和恩怨,所以明白,当她亲眼看到常凌烟与陌孤寒在自己的房间里翻云覆雨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如刀绞? 今天,他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她,已经被她自己折磨得形销骨立,弱不胜衣。那一刻,他袖子里双拳紧握,指甲恨不能扎破手心。 他强作一脸的淡然,不敢在陌孤寒跟前表露出一点的关切。 “娘娘此症属于心理作用。” “心理?怎么说?” 邵子卿略一沉吟,如实道:“娘娘太过于在意皇上,一见到您,总是会勾起一些不太好的感触,心理骤然紧张,然后全身自然就会紧张抽搐,肠胃发生痉挛,发生呕吐的症状。” “紧张?”陌孤寒默念着这两个字,一声苦笑:“那怎么办?朕总不能一辈子不见皇后吧?” “臣已经用银针帮娘娘舒缓了全身筋脉,暂时调养,看看后效。若是她对皇上仍旧心有芥蒂,不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