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茶舍里的茶客再次低头窃窃私语,上下打量月华,纷纷猜测其中究竟有什么变故。 月华就觉得那一道道目光犹如攒心利箭一般,直直地向着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她蜗居在枫林里许多时日,不敢出门,就是不愿见到世人异样的目光。 今日被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议论,无所遁形,羞愤地冷声道:“今日本宫就如你所愿,好生教训教训你,免得你将来继续为非作歹,祸害京城百姓。” “好呀,本公子等着,看看娘娘是如何调兵遣将,打抱不平的。”沈心才得意地讥笑,压根就不将月华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便觉得心口处一阵闷痛,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然后身子一个腾空,摔落下来的时候,浑身就散了架,呲牙咧嘴地嚎叫。 沈心才不学无术,身子又被酒色掏空,咋咋呼呼地热闹,可哪里是月华的对手? 与他同行之人,眼见他挨打,又忌惮着月华的身份,只是虚张声势,不敢上前帮手。 月华掏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回头冲着香沉道:“我们走!” 还未迈步,那沈心才怎肯善罢甘休?身子一滚,竟然又挡在了月华跟前:“打了人就走?” 他的同伴也立即相跟着叫嚷开:“皇后打人了!皇后娘娘打人了!” 月华丝毫也不畏惧他们。但是几人耍无赖手段,就像狗皮膏药一般,怎样都甩不脱。而且这样叫喊,若是引了大街上众人前来围观,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可以不要面皮,月华不能。 一时之间,月华对于几人也是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收拾这摊子。 茶馆角落处,有一天青色布衫中年男子孤身一人,一直背身而坐,望着墙上的字画,悠闲地喝茶浅酌。茶舍里的动静也不能打扰他的雅致,似乎入境,浑然忘我。 几个无赖一叫嚷,门口处就有百姓驻足,围拢在茶舍门口,向着里面好奇地张望。 那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锞子,放在桌上,默不作声地向着门口处走过来。行至门口的时候,脚下一顿,背着身子淡然道:“沈公子闹腾这样大的动静,这是打算惊动官府么?” 沈心才见有人多管闲事,就有些不悦,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驳斥:“管你屁事?老子愿意。” 那人已经一脚迈出茶舍门口,头也不回:“自然不关我的事情,只是皇后好歹也是长安颜面,若是惊动了官府,必然上达天听,皇上追查下来前因后果,对于沈公子又有什么好处?” 一句话言简意赅,却是画龙点睛,沈心才知道他所言不假,只是狂妄惯了,怎么甘心让别人众目睽睽之下,说教自己,猛然转过身,就想出言不逊。 那人已经迈出茶舍,只余清矍如竹的背影,沈心才就是一愣:“辰......辰王。” 他这一愣怔,月华也扭头去看,围观的人继续围拢上来,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月华不想久留,就向着香沉使个眼色,二人趁机也绕过沈心才,分开众人,出了茶舍。 月华脚下加快,双足生风,香沉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这位贵人慢走。”月华出声唤住前面那布衫男子。 那男子顿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冲着月华拱手一揖:“辰王参见皇后娘娘。” 浓眉英挺,狮鼻阔口,一身俭朴布衫难掩浑身浩然正气,不是辰王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