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让褚慕白一路护送你回西凉,路上与那褚慕白的未婚妻争风吃醋,你敢说,你不是对那褚慕白有什么心思?你可要知道,褚家与西凉乃是世仇,褚月华不会嫁入我们西凉,褚慕白也不可能娶你。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可是当初褚陵川乃是死于常至义之手,不是我们西凉!”李腾儿犹自倔强地反驳。 果真如此!月华说的都是真的,当初苍耳山一役,罪魁祸首果真是常至义! 褚慕白一想起当初苍耳山一役的惨状,心里一阵激动,身下的瓦片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那李腾儿与太子立即侧身仰脸,惊问出声:“谁?” 褚慕白见行迹败露,不敢耽搁,立即起身纵跃,想要逃出太子府。 他一起身,立即惊动了府里守卫,纷纷操戈,蜂拥而至,阻断他的退路。身后李腾儿也已经跃上屋脊,向着他的方向奋起直追过来。 褚慕白不敢恋战,不过是虚晃几招,逼退迎面拦截的侍卫,还未来得及逃离,李腾儿已经尾随而至。 “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褚慕白不敢说话,唯恐一开口便被李腾儿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二话不说,就立即提剑迎了上去。 李腾儿出招抵挡,悍然不惧:“无名小贼,待本公主生擒了你,再到那几个老狐狸那里讨要说法,就不信你还能嘴硬。” 褚慕白手中长剑犹如长虹贯日,招招狠辣,将李腾儿逼得连连后退。 “好身手!”李腾儿面对强敌,手忙脚乱,却依旧谈笑自若:“一招一式满是浩然正气,可惜就是人没有走上正途,助纣为虐。” 褚慕白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自己的身份,疑心乃是灵王等人派遣了进来打探虚实,心中冷冷一笑,长剑犹如灵蛇一般,挽过一个剑花,直奔李腾儿面门。李腾儿仓皇闪避,剑锋将她头上的长发削下一绺来。 李腾儿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轻敌。 “没想到,我西凉竟然藏龙卧虎,还有这等身手!” 褚慕白趁机收势,足下一点,拔地而起,犹如展翅鸿鹄一般,越出太子府,竟比身后的如蝗箭羽还要迅疾。李腾儿率兵在身后穷追不舍。 褚慕白这些时日经常在太子府附近转悠,对于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在行动之前也已经寻好了退路,因此在李腾儿如影随形的步步紧逼之下,安然无恙地逃离至附近民舍,一个鹞子翻身,倒挂在一处突出的廊檐之下,紧贴着身子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听街上脚步杂沓,显然李腾儿不肯善罢甘休,仍旧在四处搜捕他的行踪。 褚慕白紧紧地屏住呼吸,敛藏了自己的气息,丝毫不敢大意。 李腾儿打马指挥着侍卫从跟前一阵疾风一般席卷而过,然后又重新折返回来:“应该就隐藏在附近,给本公主仔细搜。” 士兵分散开,挨家挨户地敲门搜查。 那病秧子太子并没有跟出府来,显然这足不出户的传言非虚。适才自己不小心整出响动,他是与李腾儿一起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见功夫不弱。而且他与李腾儿说话的时候,也曾踌躇满志地说过想要出府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决高下,显然,他的病就是刻意伪装的,而且韬光隐晦,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那么,他究竟是在忌惮什么?又为什么不敢踏出太子府呢? 眼见就要搜捕到褚慕白藏身之处的人家,褚慕白敛气屏息,思忖着若是有什么变故,应该如何应对。 听远处蹄声”嘚嘚“,一骑快马自街道另一边飞驰而至。马上的人风尘仆仆,见到李腾儿立即翻身落马,冲着她拱手一揖:“启禀公主殿下,有加急密信。” 李腾儿就是一怔:“哪里的?” 信使压低声音:“长安的密信。” 李腾儿伸出手,迫不及待:“快些拿给我。” 那信使自怀里摸出一封密信,恭恭敬敬地呈递给李腾儿。 褚慕白的心跳猛然间急促起来,他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突然出手,夺取李腾儿手中那封密信! 那密信,或许是常家出卖长安的信笺,也或许是西凉安排在长安的细作探知的情报,反正都是朝堂机密。 会不会就是泄露了三千弓弩消息的那个人? 自己与邵相、韩玉初盘查了许久,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走漏出风声。如今,这个人的密报,可能就与自己近在咫尺。 只要自己夺了这封信,或许就可以从他的笔迹里探查出蛛丝马迹,猜度出他的身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