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卿染郡主或许有些误会。” 她的解释有些意味深长,北宫萱等人眸光闪烁,更加猜疑。 薛卿然委屈道:“我与鹤妃娘娘素未谋面,哪里来的误会?” 月华还未说话,陌孤寒已经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朕尚有公务要忙,你们自己随意就是。” 言罢便拂袖而去,隐约已有恼意。 众人大都有些尴尬,月华见已然尽兴,便散了宴席,吩咐人拿来各自赏赐,赏给三位郡主,然后命人送出宫去。 清秋宫里终于安静下来,月华站在原地思忖片刻,扭身回了寝殿,翻箱倒柜地翻捡。 玉书奇怪地问:“娘娘您找什么呢?” 月华抬起脸来:“我上次有一块沾染了胭脂的帕子,你是否记得我放在哪里了?” 玉书过去直接打开了妆台上的匣子:“娘娘素日里不喜涂脂抹粉,这匣子都快生尘了,难怪你记不得。” 月华从里面将纤歌留下的帕子拿出来,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全都展开来,仔细比对。 “玉书,你来看看,这帕子上面的胭脂是不是一种?” 玉书疑惑地凑过去,仔细分辨,然后低下头闻闻香气:“好像是一种呢,这香气这么独特,好辨认。” 月华沉吟片刻:“适才泠妃所说的那种胭脂盒子,你在一旁伺候是听到的,你去内务府里问问,宫里可有进贡那种胭脂?” 玉书不明白月华如何突然对胭脂感兴趣,但是聪明地不多问,直接去了内务府,一会儿便回来,冲着月华摇摇头。 “启禀娘娘,现有的几十种胭脂奴婢都看过了,没见有这种。” 月华拿着两个帕子,清冷一笑:“鹤妃竟然送胭脂给泠妃,看来,两人表面不合,见了面还是唇枪舌战的,实际上已经勾搭在一起了,这是要瞒天过海,给我一个惊喜么?” 这是毋庸置疑的,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背地里竟然能够前嫌尽释,联手一起,除了对付她褚月华,不会再有其他原因。 看来随着泠妃有孕,几个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这些人对自己表面恭恭敬敬,实际上背地里不怀好意,也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只是,如今的褚月华已经不是当初任人欺负不能还手的孤女了,自己也不会等着挨咬以后才懂得反击,必须要防患于未然,将对方各个击破,将她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 今日利用酒水对鹤妃悄做试探,她果真放浪形骸,如同酩酊大醉。看来,她服用五石散一事那是铁板钉钉了。 如今藩王一事还在紧锣密鼓,月华无暇分心对付她,但是也绝对不会让她与泠贵妃坏了自己的计划。 她突然就想起一个人来。 悠然殿的小太监赵酒,当初吐露情报给祁左祁右,使得君迟丢了性命的那个小太监。 赵酒贪杯,人如其名,喜欢饮酒。 宫里有禁酒令,尤其是当值的时候,宫人们是一律不得饮酒的。还好,赵酒嘴甜,得鹤妃看中,能出入紫禁城跑个腿什么的,出宫之后就能解解馋瘾。 但是他也不敢贪杯,一次只喝二两,只有两分酒意,恰到好处。 他今天替鹤妃采买了不少物件,给自己夹带进来一囊酒。 赵酒有些惋惜,当初祁左祁右兄弟二人当值的时候,自己还能浑水摸鱼,走个人情,多夹带一点酒进来,如今他们两个倒是飞黄腾达,到皇上跟前露脸去了,自己出入起来,战战兢兢,十分不方便。 那些侍卫们狗仗人势,一向不把他们这些太监放在眼里,出入搜查得严着呢,还好自己机灵。 他乘着酒性,摇头晃脑,心里得意,迎面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赵酒心里暗自腹诽,一抬眼,见是纤歌正掐着腰横眉怒目地站在自己跟前,吓了一跳。 这个小丫头虽然不厉害,但那是鹤妃娘娘跟前最得脸的,许多事情就连鹤妃娘娘也近乎是言听计从,谁敢不服? 他立即谄媚着笑脸,“嘿嘿”一笑:“原来是纤歌姐姐,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纤歌依旧拉着个脸,在他跟前转了一圈,令他顿时有些发毛,提高了警惕。 “你又喝酒了?” 赵酒连连摆手:“哪能哪能呢?” 却因为紧张,打了一个酒嗝,慌忙堵住了嘴。 纤歌指点着他的鼻子,愤声骂道:“好呀你赵酒,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就吃了亏也不长记性?” 赵酒冲着纤歌连连作揖打拱:“姑奶奶,姑奶奶,您小些声音,可别惊动了主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