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泠儿冤枉,是有人陷害我。”泠贵妃信誓旦旦地脱口而出。 陌孤寒抬手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这话千篇一律,朕听了许多次,已经听腻了。” 泠贵妃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戛然而止。 陌孤寒缓缓开口:“今天,朕问什么话,你只消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朕不想听你什么辩解。” 泠贵妃欲言又止,在陌孤寒的逼视之下,乖巧地点点头:“嗯。” “第一件事情,朕那日卧病在床,你在跟前侍疾,在朕寝殿里点燃了欢颜香。可实际上,那夜因为周远给开的药剂量重,药性猛,也或许是朕伤寒鼻塞,一直晕晕沉沉,半昏半睡,所以朕其实压根就没有宠幸你,是吗?” 泠贵妃猛然抬头,面色大变,满脸惊骇,在接触到陌孤寒满是探寻的目光时,慌忙低垂了头,整理自己的思绪,遮掩满脸的恐慌。 这话不可怕,但是那是她唯一一次“受宠”,如今有孕,这话背后所牵扯出来的含义太恐怖。 陌孤寒不说话,就一直在耐心地等,双目如锥,直透人心。 过了许久,泠贵妃才艰难地摇摇头,满脸难以置信:“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猜度泠儿?” “是或者不是?” 泠贵妃纷乱摇头,斩钉截铁:“不是,怎么可能?妾身为什么要骗皇上?” 陌孤寒一声冷笑,淬着寒冰:“还果真是将朕当作傻子呢?” 泠贵妃面如土色,暗自一咬牙,权衡利弊:“妾身承认,的确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在乾清宫里悄悄点燃了欢颜香。但是皇上宠幸泠儿这是事实,没有人可以抗拒欢颜香的作用。只是药性使然,皇上醒来忘记了罢了。” “好,此事你不承认也罢,左右也无关紧要。那你与石蕴海私通一事,你总抵赖不掉吧?” 陌孤寒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沉,犹如一道惊雷滚过,伴着令人目眩的狰狞闪电。 泠贵妃的手紧紧地扶着椅子,以免自己被这道惊雷击中,支撑不住,瘫软下去,露出原形。 她的脸开始抽搐,牙齿不断打颤,“咯咯”作响,就像小鸡啄食米碗,却又不得不强做镇定。 明明想好了那么多辩解的说辞,如何到了陌孤寒的跟前,面对着他的质问,哑口无言,慌乱了手脚? 好像,自己已经原形毕露,就像是跳梁小丑,任何辩解都仅仅只是笑话。 “没……没有。” “朕倒要看看你能抵赖到什么时候。”陌孤寒一声冷哼。 泠贵妃心知肚明,陌孤寒此话并非空穴来风,后面,接二连三,还会有令自己万劫不复的罪证。 “因为鹤顶红一事,朕命人对石蕴海严刑拷打,石蕴海骨头软,禁不住大刑,屈打成招,对下毒一事供认不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朕下令继续盘问,你担心他清醒过后,万一熬不住,供认出你们二人私通一事,所以你就命含翠杀人灭口。 当时那慎刑司小太监利用毒虫暗杀不成,被侍卫抓获。而石蕴海领会了你杀害他灭口的意图,或者说受要挟,顾及到在你们沈家人手里的妻儿性命,所以就迫不得已选择了自杀。 而太后为了袒护你,直接杖毙了含翠与那个小太监,并且编造了含翠与石蕴海私通灭口的借口,歪打正着,掩护了你们的不堪。 此事暂时了结,后来雅捷妤一事败露,为你洗清罪过,但是与此同时,也令人起了疑心,再次怀疑起石蕴海的死因。你思前想后,自认天衣无缝,但是做贼心虚,以防万一,就命沈心才前去驱赶石蕴海的妻儿出京。 结果此事正好被离宫前去韩府探望常凌曦的月华碰到。月华走后,沈心才不放心,留下来逼问石蕴海妻子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当他知道月华知道了欢颜香一事以后,就以孩子性命威逼石蕴海妻子以后不得胡说八道。他当机立断,想要杀害月华灭口,但是又忌惮着步尘,没有下手的时机。遂立即带了他暗中秘密勾结的杀手,带进皇宫,与你密谋暗杀月华。而你早有此意,立即不谋而合。” 陌孤寒说到这里,话音一顿,冲着泠贵妃微微一笑,“朕说的一字不错吧?” 泠贵妃整个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张口结舌,哪里还能说话? 陌孤寒冷哼一声,继续娓娓道来:“你们利用小太监偷梁换柱,瞒过所有人,将杀手潜伏在椒房殿里,伺机而动。结果他夜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