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景象,对一个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又责任心、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实在刺目。 程岫抿了抿唇, 脸上看不出神色, 但曹琋与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极不好的, 默默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程岫捏了他一下,问楼靖银行的位置。 离下车的地点不是太远, 走路也就两三分钟。只是去路越发萧条,人影渐无, 偶尔有巡警出没,个个面色凝重,眉宇间带着股不可冒犯的沉郁之气。 国兴银行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坐落在两家数十层高的大厦中间, 像是个被忽视的孩子。沿街的玻璃门与窗都碎了,地上玻璃渣虽然拾掇干净,但空荡荡的门窗依稀可见彼时的惨烈。 银行大门的门口停着几辆车,大多是跟了一路的护卫车,只有一辆加长型轿车是新鲜面孔。 不等程岫猜测对方的身份, 车上就下来了一个神采奕奕的银发老头。 他拄着拐杖,腰板挺直,远远地望了程岫一眼,然后转头对着车窗整理仪容,等程岫走到面前时,才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打招呼:“我是国兴银行的董事长,黎国赫。”语速虽慢,却咬字清晰。 程岫与他寒暄了一番,一边往里走一边进入主题:“银行被袭击的时候,副总统秘书高盖廷正在贵行,你知道他在办理什么业务吗?”他下飞船的时候就问过,高盖廷动完手术后,还没醒过来,所以直接来了银行。 黎国赫说:“他正询问银行的一位高级业务经理,副总统在这里办理过什么业务。” “那位经理怎么回答的?” “出于银行对客户的保密义务,我们不能向无关的第三方透露客户的业务内容。” 程岫皱眉。 黎国赫又说:“但是,如果是您,那就不一样了。” 程岫说:“我是相关的第三方?” 黎国赫说:“是的。当初,副总统办理的业务,就是当他意外死亡,我们就将他保管的东西转交给您。这些天,我们一直关注着首都星的消息。只是一直没有收到副总统过世的噩耗,才按兵不动。但是,我想现在应该是交给您的时机了。” 程岫道:“你们倒是很懂得变通。”要不是银行被恐怖分子盯上,怕再被牵连,他们一定会老老实实地根据副总统的指示,等到人真的死了才把东西拿出来。 黎国赫说:“我们国兴银行一直以国家兴盛为创业与奋斗的目标,能够为国家尽心、效劳,是我们的荣幸。”大约走了太久,又说了太多话,他开始有些气喘。 程岫问了一句东西是否无恙,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也就不再引他说话了。 贵宾区是遭遇破坏最严重的地方,到处是爆炸的痕迹,几个警察带着面具,正用探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