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少女。 . 那嬷嬷毫不手软,走上前去也不多做准备,上手就是一鞭子抽打在江沅的脊背上,那皮鞭撕开衣服、舔着肉,瞬间绽出血花,淡淡的血腥味漫延屋内。 眼看跪下的人儿因忍痛而嘴唇被咬得森白,嬷嬷似更得了“鼓舞”,又更大力地一鞭子招呼在江沅身上。 终于江沅疼得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伤口火辣辣的痛,她呼吸加快,头晕目眩,伴随着软骨术的加持,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冒,打湿了额前的发。 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江沅实在不能承受再一鞭,她大笑着求饶,骇得老嬷嬷始料未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鲛姬…这还打是不打?” 眼看着江沅被打得趴在地上大笑,场面甚为诡异。虽知晓她为捕鲛人,但还是因为此笑过于惊悚,云蓁蓁迟迟不敢再下令对她用刑。 江沅忍着痛和笑,挣扎起身,手脚不停地抖着,却也强撑着说道。 “还请鲛姬开恩,若是再一鞭子下去,恐真要送我归西了。届时,落得此下场你也一时不好交代。不如我们俩做个交易如何?” 云蓁蓁眼瞧着江沅几近虚弱将死的样子,后悔令嬷嬷下手重了些,正苦于无法收场,对面那伤痕累累的少女居然主动给自己递了台阶。 “做甚交易?” 鲛姬缓了脸色,在嬷嬷的搀扶下,小心地坐在一张八仙椅上,没再看匍匐在地的人,冷冷地转头望向别处。 自小便明白,生命贵于天。所以即便浑身疼痛难捱,即便软骨术害得她言语都困难。 江沅仍需要抓住一切机会逃出去。 “先下对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鲛姬也该消消气了。” 江沅喘着粗气爬到了云蓁蓁的脚下,讨好一般低头忏道。 “左右不过一个男人,我江沅自认争不过你。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慕强自是天性使然。” 缓缓长舒口气,心里暗自不舍:绿萼,对不住了! “这发簪是裴寂送给我的心头鳞做的,我…不配拥有它,现将它转赠予鲛姬,我与裴寂便至此两宽。” 江沅卸了绿萼送于自己的发簪假托裴寂之名,双手呈于云蓁蓁。 此一也乃无奈之举,裴寂送给自己的心头鳞却早就深种于心,想要取出何其困难。再者,既是苦肉计,江沅也的确不舍。 果然鲛姬那张冷面却忽地转了性,那张娇容生动了起来。她柳叶眼微阔,檀口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簪子。 她抖着手,顿在空中空捏了几下以保镇定,随即一把抓了那只簪子,小心在手中把玩。即便那簪子隐隐泛着绿光,云蓁蓁却也不疑有他。 她不会想到女子时间也会有深厚的情谊,更不会想到江沅会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使用怀柔之策。 “这簪子你可当真要送我?” 鲛姬欣喜地将簪子收在怀中,却还假意客气道。 “自然是送。经历了这么些事,我也想明白了,这世间男儿千千万,也并非裴寂一人不可。我自知我对他情意不若你对他那般痴情。” 江沅动之以情,悄然跪直了身又接着晓之以理。 “再者,南宫珩捉我不过是引裴寂出来受死。试问鲛姬,您是否冷漠地看着裴寂被捕,被用刑,一辈子关在冰寒的地槽内,不成人形。” 江沅边说边注意鲛姬的表情,书中说那鲛人天性善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