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清雅背对着他,厉声道. 来人的手伸了过来,想将她揽在怀里,可是手却顿在了空中,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心里一阵悸痛. “我让你出去.”清雅一手扶着墙,身子有些摇晃,她的另一只手死死得攥着自己的衣裳,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来人的手轻轻得握住了清雅的胳膊.清雅浑身一阵颤栗,发疯一样得尖叫: “我让你出去,栩廉……” 栩廉的眼里一阵痛楚,他猛得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清雅的满脸都是泪痕,只是低着头哭泣.栩廉的手紧紧得攥着她的胳膊,问道: “雅儿,到底怎么了?” “出去啊……”清雅的手臂被他握得成了一个扭曲的角度,她的声音已经成了低声的呜咽. 栩廉看到她的痛楚,听着她的低声抽泣,猛的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清雅的膝盖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她瘫坐在地上,垂着头不断得落着泪,那撕破的衣裳落出的香肩一抖一抖的. 栩廉单膝跪了下去,将她的身子箍在了自己的怀里.清雅的两只手臂被他一道给圈在了怀里,身子僵硬着,只剩眼泪在脸上淌着.她望着头,视线一片模糊,只是那怀抱让她的意识还有最后一丝清醒.她慢慢得停止了哭泣,猛得推开了栩廉. 站了起来,她看到栩廉的表情,低下了头转过身子,拉起了衣裳,轻轻说了一句: “我去换件衣裳.”说完这句话,她快步跑进了里屋里,砰得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眼泪刷得又一次留了下来. 不是因为委屈,她只是没想到,栩廉会放下万里江山来找她.他现在有万里的疆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可是他,来找她了.她还能够怎么样?那过往的一幕一幕都在眼前浮现,她猛得甩了甩头,将头埋在了膝盖里,无声得抽泣着。 房间门外,栩廉看到那关上的门,站了起来,久久没有转开视线.他没有想到,再一次的相见,竟然会是这样的方式.她如此狼狈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面对她的无助,竟然毫无办法. 清雅慢慢得站直了身体,不管怎样,她都要出去面对他.将那件被撕破的衣裳换了下来,她将它扔在了一边,换上了一件家常的换洗衣裳.她走到了门边,手几次要放在门拴上,却在要碰到的时候又倏得收了回来,缩在了胸口握成了一个拳头.她咬着下唇,直将嘴唇要咬出血来.突然心里猛的一下子平静了,她将手放在了门拴上,长吐了一口气,拉开了门. 抬起眼,她看到了一直盯着门看的栩廉,脸上有微微的红色.走到了一旁的壁橱旁,她取出了一只茶碗,倒了一些茶,然后转过了身子,对着栩廉说: “既然来了,就坐吧.” 看着她依然红红的眼睛,栩廉的心里又是一阵欣慰又是一阵失落.她又变回了那平静的清雅,心是冷的,痛是冷的,情也是冷的,仿佛所有人都不能打破她的平静.刚才的清雅,是压抑了太久的一次爆发,可是他却束手无策,只能任由她推开自己.想了这许多,栩廉在心里重重得叹息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了清雅日常吃饭的饭桌旁。 清雅将茶碗放在了他的面前,侧过了身子,坐在了另外一边,然后说道: “皇上,这乡野地方,茶不是什么好东西,将就着喝些吧.” 本来已经端起了碗的栩廉瞳孔猛的一缩,仰起了脖子,将茶整个倒进了喉咙,顿时喉咙处涌出了一股气.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然后将茶咽了下去,将空空的茶碗放下了: “叫我栩廉.这茶不看何处的茶,只看出自何人之手.” 清雅扭开了头,然后淡淡得说了一句: “皇上,这又是何必?” “叫我栩廉.”栩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喜欢听她轻轻念着自己的名字,仿佛那是世间上最天籁的声音一般.而一句皇上,却隔了千山万水,将他和她隔在了两个世界。 清雅叹了口气,眼睛对上了他的目光: “栩廉,你有万里的疆土,有那么多的如花美眷,你何苦,跑到这山野中寻找那已经是残花败柳的人.”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栩廉的声音低吼着,那隐隐的咆哮让清雅有些心惊.从没看过他的感情如此外露,她咬了唇,拿起了一旁的活计,绣了起来,强迫自己的心静下来. 栩廉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她拿绷子的那只手.清雅的手被他这样一握,另一只手没了准头,一针扎在了自己的指头上,一滴殷红滑了出来,顿时眼泛泪花.他一惊,另一只手想去逮她的针,却因为她的躲闪,那针深深得划过了他的指腹,一大滴血涌了出来,和清雅的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