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此时司空长樱出于何种心态,安白都感谢她为她解围,尤其是,这话是她自说的。 这比安白说有用的多,毕竟这一会儿,安白是真的需要一个人来惊醒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别的不说,单就找医生这一点儿,她都觉得很荒唐。 这件事到此,就算翻篇了。 司空长庭看安白要上去,伸手拉住了她:“我只是关心则乱。” “谢谢你的关心。”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这样吗? 用得着他关心吗? 他也会乱? 没见过。 安白挣开:“没事的话,我去休息了,有客人在,你该送客。” 安白并不想和他拉扯,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没有平复,还有些激动,很容易就过激了,她并不想让人觉察。 没有父亲在,她是没有软肋了,可是她也没有铠甲了,没有那个让她想要守护的人,很多时候她脆弱的不堪一击——想要维持住现状都有困难。 司空长庭却欣喜——有客人在,这是不是说,她并没有承认傅贺原,她和傅贺原,只是一般,所以在家里,傅贺原就是客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高兴,他转身要去送人,司空长樱已经送出去了。 …… 司空长樱送傅贺原出大门,这一路虽然不长,但从客厅出来,也是十几米的院子的。 “贺原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眼看他要往车边走,司空长樱没忍住。 她也不能忍了,再忍下去,他走都不会出声的! 傅贺原看了她一眼:“司空小姐,我和你很熟吗?” 从一开始,她就叫他贺原哥,有时候甚至是贺原哥哥,艾玛,简直辣耳朵,司空长樱脑子是有问题吗? 司空长樱被气到了:“傅贺原!你说这话简直没良心!” 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一直没忘,也从没忘记过,他竟然丁点都不记得了? 竟然这么冷漠的说,我和你很熟吗? 很熟吗? 不熟吗? 简直不要太气她! 傅贺原皱眉:“那可能,我真不记得了,但人一生遇到那么多事,忘记也很正常,和良心有什么关系?” 他很不喜欢她这种态度,没涵养。 司空长樱嘟嘴:“贺原哥~我也是一时心急,你不记得,我再和你说,就是十年前的夏天,六月份,sk集团外面,那个时候,那边还有一些没有拆迁规划的巷子……” 她自己都感动了。 那个地方,现在虽然是没有了,但当时,在周围都是差不多、刚开始规划的时候,那里的sk集团,是真的很突兀。 不仅突兀,甚至,还有些傲视和俯瞰。 那个时候,贺原哥对她多好啊,救了她,还陪她,温柔的让她至今难忘…… “还没想起来吗?” 司空长樱说了一堆之后,看傅贺原,还是那副表情,还是那么皱眉思索,她急了,伸手拉住他:“就是这样,当时你经常拉我的。” 傅贺原看了一眼她握住自己手指的手,是那种,只握两个手指的握法,哄小孩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