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赫就是那个拎着行李箱来上课的,他家离学校近,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回去,就推了一个很迷你的小箱子,也不顾人家箱子的死活,直接踩在脚底下,当个脚垫使。 离上课还早,班里已经坐满了,林羽赫踩着箱子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向边庭坐他旁边,在看书,看的也不是专业课的书,林羽赫扭脸一瞄,发现已经不是前天看的那一本了,平均两天一本书,这阅读速度也是没谁了。 向边庭看得很投入,直到他把书合上,林羽赫才开口跟他说话。 林羽赫知道向边庭国庆要回家,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他问向边庭:“你今天下午走还是明天早上走啊?” “今天下午。” 贺宣今天没活,下午在工作室画了一会儿线稿,一点多的时候白钦给他打了通电话,约他出来打保龄球。 “今天没空。”贺宣说。 “你这两天不是没活么?”白钦已经到咖啡馆门口,他推门走了进去,说:“我已经到楼下了,先挂了,马上上来。” 白钦走到柜台问了一下收银的小姑娘:“萧老板呢?” “在后院浇花呢。”小姑娘说。 “他来了帮我跟他说一下,说我在楼上,让他上楼来找我。” 小姑娘笑着点点头:“哎,好嘞。” 白钦上二楼直接进了贺宣的工作间:“画稿呢?” 贺宣低着头嗯了一声。 白钦走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已经收尾了么?走吧,跟我们去打保龄球,我叫了好几个人呢。” “我没空,等会儿要出去。” “去哪儿啊?” “学校。” 白钦愣住了:“什么学校?你去学校干嘛?” “看油画展。” 白钦眨了眨眼睛。 去学校看油画展? 哪个学校的油画展这么有面子还能让贺宣跑一趟? 白钦咬着烟顿了顿:“不会是……向边庭小同学的学校吧?” 贺宣点了点头。 白钦猛地吸了口烟,拿起贺宣桌上的烟缸把烟头怼进去捻了捻,表情很吃惊:“您这手可伸得真够长的啊。” 给贺宣发邀请函的是向边庭学校油画系的一位副教授,贺宣大学是在法国念的,那位副教授是他的大学校友,高他两届,跟他同专业,都是学油画的。 因为是同乡,在校的时候贺宣跟她很处得来,毕业之后还经常联系。现在两人都有各自的圈子,联系得不怎么频繁了,但关系还是挺好的。 贺宣平时收到的各种展的邀请太多了,除非是他感兴趣的,不然他一般不会去,今天这个本来也没打算去。 下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