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商家,同她在溱溪定居。 章晚犹记得,至少在她六岁之前,她拥有一对耐心爱她的父母,家里幸福温暖,即便溱溪关于她妈妈的风言风语很多,爸爸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爱这个女人,回到家最先抱住的一定是妈妈。 只可惜,自我打拼的创业路并不好走,更何况他爱上的是一株刺人的玫瑰,即便摘了,也并不为谁停留。 被一声巴掌声吵醒的时候,体弱多病的商渔又发烧了,低低喃喃。 章晚出门想喊爸爸妈妈,发现客厅满地的碎茬子,她不注意,踩上了冰凉的玻璃碴子,划烂她的脚底板,只是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留意到,眼前的景象让她后背悚然发寒。 商强仕抓着章姝的头发,在往墙壁大力撞去。 砰砰砰! 一声高过一声,她感觉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下一秒就会坍塌。 “姐姐……” 后面传来喃喃声,商渔走过来,她转身飞快捂住她眼睛,往后退入房间的黑暗里。 “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别吵,去睡觉。”她小声嘘了下,蹙眉严肃说。 “我、我嗓子疼……” 章晚敛眉,“先上床,我一会去给你拿药。” “哦。” 商渔呆呆转过身,躺回了床上,屋外又是砰砰砰的砸墙声,鲜血溅起,“你背叛我!你背叛我!章姝!” 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来自令深渊大火都颤抖的怒气从嘶吼中发出,商强仕青筋突起,面目狰狞。 “姐姐……”低低的哭喃声从床上传来。 章晚征在门边,她想动,却怎么也转不了身,像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眼前浇以鲜血,背后传以哀鸣。 漫长黑夜过去,章晚不是从噩梦中醒来,而是走向更深的噩梦。 商强仕推门进来,房间墙壁上投下他深深的阴影,笼在低矮的章晚身前。 “跟我走。”粗暴,烦躁,眼底还有肿胀的红血丝。 “爸爸,我,我难受……” 床上,商渔坐起可怜看他。 商强仕看了她一眼,很短又很深的一眼,“去找你妈。” 说完,他瞥向章晚,“快点收拾东西。” 他啪的关上门。 章晚埋头从柜子里掏东西,商渔蹲到她旁边,“姐姐,我头还是好晕,昨晚的药没用。” 章晚啪的扔了东西,“让你去找妈妈,给我说有什么用!” 商渔抿了抿唇,面热潮红的看着她,嘴唇发干。 “姐姐,对不起。” 她低头,可怜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有本事就不要做错事啊!”门外女人的低喘哭声又在传来,“强仕,我是一时糊涂,你一直不在家,我被他蛊惑了,我,我不爱他,我发现我不爱他的。” “别碰我!”商强仕目光阴鸷的看她:“章姝,你就是个下贱的女人,以前艹过你的男人还少吗?呵呵,亏我还以为你能悔改。” “狗改不了吃屎,没想到我商强仕的头上还能被人戴绿帽。” 话音落,暴戾的敲门声又传来。 “商渔!收拾好了没!” “快,快了爸爸……” 章晚应了声,此时,她不是章晚,不是商晚,是商渔。 那边颤抖瑟缩身子看她的商渔,才是商晚。 “强仕,你要带,也是把商晚带走,她体弱多病,我养活不了她。” 商渔动作慢下,旁边的人身形僵住。 “不要,我要商晚。”他看向章姝:“商晚和你一样无知,长大也能和你一样为了男人不要命。这样像你的人,我不想再看到。” 旁边,商晚眼泪断了线的落下,啪嗒啪嗒落在她的包上。 她这两对姐妹虽然是双胞胎,性子却完全不一样,商晚身体不好,但是性格娇俏可爱,嘴甜爱都逗弄人,小小年纪很招人喜欢,街坊邻居都说她像她那个妈妈,性子活络,就是长大别长歪了,把活泼变风骚。 姐姐商渔迥然,更像他爸爸,沉闷,话少,小小年纪总爱敛着眉,黑洞洞眼睛里透着几分精明。 商强仕不在家时,章姝有意无意的会将目光多瞥到她身上。 “商晚身体不好,我不想看她跟着我吃苦头。” “呵,这是对你的惩罚,报复到你女儿身上,你就受着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