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六弟,什么时候又搬到这个小院子里来住了?宫里不好吗?” 西门瑞雪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的继续的吻着之若,舌尖颤颤的勾住了之若的丁香,那一刻之若知道他是在硬撑着的,她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他吻着自己,又吻了足有五秒钟,他这才仿佛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大哥,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呵呵,六弟还没睡可是才从宫里回来?”微微的一迟疑,大皇子西门瑞楚沉声问道。 西门瑞雪轻轻将之若放在了地上,手抚了一下她的脸,柔声道:“乖,去睡吧。”说着,就为她掀开了床帐,之若乖巧的钻进了床里,脑子里不停闪过的就是她之前为西门瑞雪上了药的那些伤。 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居然有本事在那个皇子的面前不露声色的让人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舒服。 那么多的伤呀,虽然不足以致命,可那痛是必须的。 “嗯,我才回来,若儿才去赏了莲,你瞧,满屋子的都是露水和莲的气息。”西门瑞雪声调平和而儒雅,淡定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西门瑞楚随即道:“五弟让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安全出宫了,你回来便好,我也不打扰了。” “嗯,大哥,我很好。”轻松的笑应,眸光望着门前的西门瑞楚,他并没有请西门瑞楚留下来,因为这不必要,这是他的寝房,倘若真留人了,那才是怪异。 西门瑞楚并没有多做停留,又与西门瑞雪寒喧了几句便告辞了,之若听不懂他们话语中的玄机,对于皇室她所知甚少,更没有什么兴趣,可她越是想要远避,皇室的人却越是把她拉扯进去。 “翠儿,送客。”朗朗的一声吩咐,虽然底气还是十足,可那声音中的疲惫之若已经感觉到了,只有她,才知道他受了多么重的伤。 门,被翠儿关上了,之若急忙坐起,就势的就要下床去拉窗帘,刚刚包扎的时候还需要那月光,可现在,已经不必要了。 西门瑞雪一拉她的手臂,“要去哪里?” 那声调竟象是怕她跑了一样,之若一笑,“我去拉上窗帘。” “不必,以免引起翠儿疑惑。”淡声说完,他扶着床柱缓缓的躺了下去。 借着月光,之若从又看到了他脸上的灰白,解开衣带和盘扣时,那些才包扎好的伤口隐隐的又渗出血来,之若想要重新为他包扎,西门瑞雪却道:“不必,我睡一下自然就好了。” “哦。”看到他拒绝,之若只轻应一声,然后轻轻的为他拉过了被单盖严了他的身体。 他的手很冰,冰凉的让她忍不住的也将其塞进被子里,此时的之若已经再也睡不着了,她现在精神的很,望着床上再也不意气风发的西门瑞雪,此是的他就象是一只正在沉睡中的老虎,他的爪子已经不再锋利,似乎只要一击,她就可以彻底的击垮他,可是看着他的那张有些灰白的脸,之若什么也没有做,她静静的守了他一整夜。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门外才传来快速的脚步与报禀声,“太子爷,福清来了。” 床上的男子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却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前的她时,他的眸中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意,随即道:“若儿,睡吧。” 那就象是她的大赦一样,她是真的困了,她仿佛被他催眠了般的躺到了床上,之若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西门瑞雪都留在了这小院子里再也没有出去,只是,大门进进出出的总有一些之若不知道的人来了又走了,除了晚上睡觉,西门瑞雪都是呆在书房里的,倒是不打扰她,原本,她是乐得自在的,可是想到他满身的伤,她居然就一点也自在不起来了,不过,貌似那个福清始终都不离他左右,想来,他身上的伤也是福清为他换药吧,想到是另一个男人为他换药而不是自己,之若便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可其实,这原本就是正常的。 甩开那些错乱的思绪,之若开始了读书,可那些天文地理的书无论她怎么下定决心那被翻开的页码都是第一页,她看不进去。 一点也看不进去。 翠儿和两个嬷嬷还在,一起照顾着她的起居饮食,那天醒来的时候,她放在床底下的染着血污的衣服和床单早就不见了,也不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西门瑞雪处理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