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袍的西门瑞雪坐上了轿子,看着他急急的离开了莲香阁再离开了景阳宫。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的唯护那个女人呢,这是她一直也无法解开的谜题。 想象着他才吻过她的唇很快就要落在云茹兮的唇上的时候,她的心恍惚一跳,随即便是抽痛,惹她的脸惨白如纸,就仿如莲池里的莲,被雨水浇打的就只剩下了狼狈,却无从去感受那份别样的痛。 转首,手抚向小腹时,她告诉自己,孩子,其实,真的不该来。 也,不该再来。 心,开始无所归依。 可是耳边一直萦绕着的都是西门瑞雪的那一句“之若,等我。” 鬼使神差般的,之若竟真的等了。 没有睡下,就是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 她在等他回来这莲香阁。 不知道云茹兮又在耍什么花样,似乎是怕她占据了西门瑞雪太久吧。 可她,何曾有过要霸占西门瑞雪的心呢。 之若没有。 她心里更想的是如何逃开他。 可偏偏,他的霸道他的强势让她根本无处可逃,他也不许她逃。 从三更天到四更天,再到五更天,窗外,还是雨声淅沥,却总不见那个人的归来。 西门瑞雪,他终还是没有如约。 或者,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吧,却惹她一直等到天色泛起了朦朦的亮意。 “姑娘,去睡吧,这样一直站着将来会腰酸的。”翠儿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劝说她了,其实之若早就可以去睡了,她也没有必要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就一直等着西门瑞雪回来的,就算皇上是金口玉言,可谁又知道他说的那四个字是不是随口而语而作不得数呢。 可之若偏就固执的就是不肯去睡,她也不明白她的心了,就是想要等着他回来,可身子却越来越是坚持不住了。 天色越来越亮,雨雾中窗外的一切虽然不是很真切,可之若这一夜终究是没有等回西门瑞雪。 “姑娘,皇上已经去早朝了,姑娘快去躺一会再睡一会吧。”翠儿诚惶诚恐的劝着,她也不明白之若与西门瑞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便揣测两个人的心意。 之若缓缓回首,太久的站立让她的腿已经有些麻木,举步间那麻痛让她差一点就跌倒在地,幸好翠儿离得近,及时的扶住了她,“姑娘,小心。” 一夜没睡了,可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脑子里不住闪过的就是那夜在马车前西门瑞雪白衣袂袂的抱起云茹兮的画面,如果换作她人,也许她还不会这样的别扭,可那个女人偏偏就是云茹兮。 真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也如同之前的雪青草事件般的他只是为了替她得到雪青草才不得已的将她送去怡香阁呢? 心里,想到那件事她便不由得把心柔软了下来,可她,也是越来越参不透西门瑞雪的心了。 或者,她可以站在他的角度上换位思考一下,也许,他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睡吧,自己的身子要紧,要是真的病了落了病根最难受最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阴雨天让人很好睡,之若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淡弱的烛火,翠儿正趴在床头打着嗑睡,想着昨夜她陪着自己站了一夜,可自己睡了,翠儿却要守着自己,这让之若不禁心下歉然,不忍吵醒她,还是闷闷的躺在床上。 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那声音虽然弱弱的,却还是吵醒了翠儿,翠儿坐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向之若道,“姑娘,什么时候了,要用膳了吧。” “嗯,天要黑了。” “我去吩咐传膳。” 之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都是肚子惹得祸,居然叫得那么的响。 可翠儿才转出去就又回来了,“姑娘,快起来梳妆吧。” “怎么了?”瞧着翠儿那意思好象是有什么贵人要来了一样。 “哦,没什么。”翠儿一笑,弯弯的眸眼让之若越猜越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不过,还是顺着她理好了妆容,七八天了,一直也不曾离开这内室,今儿,翠儿却催着她去餐厅用餐,这可是破天荒的,“姑娘,太医说过了七天就可行动自如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不能多吹风也不能吃那些生冷的食物。” “哦。”她轻应,她吃什么从来也没自己操过什么心,都是翠儿在帮她打理的,几天没怎么走路了,这一走,虽然路不长,可却让她的头有些晕晕的。m.dD-NenG.COm